他吁郗说着,就要动手动脚去拉林欢的手。换做别人,此刻只怕早就吓得跑开了,可是欢哥儿竟然一动不动,仿佛等着他上前似的。
他心中一喜,莫不是欢哥儿早就对自己有意思了?这样一来,林芝儿交代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啊,自己可是艳福不浅。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了,林欢便也不再客气,右腿漆关节一抬,狠狠撞向田二的小腹。
田二正欣喜呢,哪里能料到林欢突然动手,毫无防备之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顿时疼得他直不起腰来。
趁此机会,林欢一步上前,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牢牢制住了他。
手下一个用力,田二瘌痢便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嘴里连连求饶,&ldo;哎哟!欢哥儿,你这是做什么,放手放手!&rdo;
林欢怎么可能放手,对付田二这样的绣花枕头,就是要一下子将人给制服。让他长长记性,记住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田二这样的痞子混混,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外表看着有模有样,其实根本就不中用。而林欢,别看他瘦弱,从小干惯了重活,力道自然不会小。加上他打架的技巧都是以前实打实身经百战的,没有半点花架子。所以,田二这一来,直接被打趴下了。
林欢冷笑一声,手下力道更重了几分,田二疼得受不住,哀嚎道:&ldo;饶命,欢哥儿饶命,我再也不敢了。&rdo;
&ldo;说吧,是谁让你来的?想要干什么?给我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do;
自己与田二没有任何牵连,田二却找上门来,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受人之托。想起之前田二与林芝儿走得近,难道此事与林芝儿有关?自己在村子里,并不曾得罪过任何人,除了林芝儿,林欢想不到其他人。
&ldo;别,别!我说,我说!是林芝儿叫我过来纠缠于你,说是要毁了你的名节,让你在平溪村呆不下去。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rdo;
田二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原以为欢哥儿本来就是个软弱可欺的。因此对于林芝儿要求想也没想,一口便答应下来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小事就白白得了一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只是万万没想到,软弱可欺的小绵羊突然变成了小恶狼。他什么甜头都还没尝到呢,就栽到了欢哥儿的手里。
林欢神色凛然,他果然猜的没错。只是他现在已经分家出来了,与林家毫无利益相关,又没有碍着林芝儿,为何她还会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让一个混混来毁了自己的名节,她还真是想得出来。换做其他的哥儿,名节被毁,只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吧?所以林芝儿是想要自己的命啊。她没有给林欢留下任何的退路,当真是蛇蝎心肠。
见林欢半晌没说话,田二哀求道:&ldo;欢哥儿,我也是上了林芝儿这个臭娘们的当。我就不该过来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rdo;
田二始终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就算拿下他也没多大个意思。如果幕后的林芝儿不好好敲打一顿,只怕以后还会有麻烦事。如今林芝儿的打算就是想将林欢的名声搞臭,此事如果闹大了,就算他跟田二没有任何事,旁人也会脑补他们之间有什么。到时候人言可畏,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林欢想明白这一点,手下一个用劲,&ldo;咔嚓&rdo;一声,将他的胳膊给扭脱了臼。然后一脚将田二给踹开,狠厉的道:&ldo;这次小惩大诫,便放你一马。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将你三条腿打断!要是不信,你大可试试看。&rdo;
田二疼得冷汗直冒,扶着脱了臼的胳膊刚刚爬起来,听到林欢的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弯腰捂住重点。他吃了一回亏,怎么可能还会犯同样的错误?看不出来欢哥儿柔柔弱弱的模样,下起手来这么狠,他是再不敢惹来着。
&ldo;不敢,不敢了。&rdo;田二早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离开。
就在这时,马车辚辚的声音传来,林欢抬眼看过去,正是刚刚才离开的李槿他们的马车。心中奇怪,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刚迎上前去,李槿已经下了马车,一脸担心的问:&ldo;欢哥儿,你没事吧?&rdo;
他之前都是叫自己林小哥,现在怎么突然换了称呼?这样听起来似乎亲近许多,从李槿口中唤出来,让林欢有点别扭。不过村里大多数人都是叫他欢哥儿,李槿随大流,倒也没什么不是的地方。
只不过……林欢蹙眉,他们怎么知道有人来找麻烦?
疑惑还没问出来,李槿咳嗽了几声道:&ldo;刚刚马车回去,李忠就见到一人直直朝着你这边过来。这边没有别人,只有你一个,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好人。我担心你,所以回头过来看看。&rdo;
这是他回来路上想好的说辞,实际上,他是收到了传书。之前安排了一个暗卫暗中查探林欢的事,后来想着欢哥儿一个人,便没有撤回,让他暗中照看。
就在刚刚,收到暗卫传讯,说是林欢被小混混纠缠。那暗卫接到的指令是暗中照看,拿不准是否出手,只能飞鸽传书给主子递消息。
李槿得到消息,便让李忠调转马头,急急赶过来了。
林欢不疑有他,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看李槿面上的急切,是真的担心自己,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有那么一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