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摇晃,她又一次撞入身后的胸膛,宽厚结实,她被颠得摇摇晃晃,身后的胸膛始终纹丝不动。就像那次侍卫行刺,她撞在云珩怀中一样,沉稳有力,她根本就撞不动。
虞秋被云珩之外的人抱着,还是在好多年前,小时候,虞行束抱过她,那感觉早已不记得了。是所有男人身上的感觉都是这样的吗?
虞秋暗自对比了下云珩与浮影的声音,浮影话少声音冷,她对比不出来。虞秋抓紧马鞍,沉沉吸气,不动声色地问:“殿下为什么不亲自来接我?”
“不知。”
虞秋停了会儿,再接再厉,“还有多久到啊?”
这次浮影没回答,双腿一紧马腹,马儿跑得更快了。虞秋被突然的加速带得身子晃动,立刻察觉两侧的手臂收紧了几分,是在暗暗护着她。
她心中起了疑,在下一次颠簸时,装作惊慌将手抓在了浮影右臂上,也就是云珩受伤的那只手。
夏衫薄,虞秋能清楚感受到,被她抓着的手臂紧绷着的结实匀称的肌肉,但是人没喊疼。虞秋慢腾腾松了手,觉得这手臂上的触感也很熟悉。
一个是装得亲和仁善的太子,常穿着广袖的锦衣宽袍,一副文人模样。实际脾性差,没什么兄弟情,做梦都想着篡权夺位。
一个是冰冷话少只负责杀人的暗卫,一身暗色劲装,只在夜间行事。
&nbs
p;虞秋侧着脸嗅了嗅,没能在浮影身上嗅到任何味道。
她又问:“太子在等着我吗?”
浮影依旧未答,马儿却减了速,虞秋冥想了好久,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一处偏僻小院前。
这次虞秋留了个心眼,下马时装作腿软没劲,果不其然,看见浮影朝着她腰上伸出了手,略微停滞后转向了她手臂。
那伸手来抱她的动作眼熟极了,连手指的弧度都一样,就是云珩去抱她的样子!
上回见面她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现在一细看,处处都是漏洞。
被浮影扶着下了马,虞秋心口乱跳着,抬眸去看,很不巧,浮影又是侧对着月光,让人看不清那双眼睛。唯有下颌线被月光照得格外锋利,阴影落在喉咙上,把喉结也半隐起来。
“看什么?”浮影似察觉她的异常,简短问来。
虞秋赶紧偏过脸,朝着小院问:“太子在里面吗?”
她问完,院门就打开了,出来的是她见过很多次的常戟,冲着虞秋行礼道:“殿下已等候多时,小姐请进。”
虞秋疑惑,难道是她想多了?
她点头,跟着常戟进了院门,忽然想起还没答谢浮影,回头一看,送她来的人已经不见了。虞秋赶紧问:“浮影呢?”
常戟答道:“他另有要事,这可不便告知小姐。”
虞秋不再缠问,云珩就在里面,只要见了云珩疑虑就能打消。
她打量了下小院,看见房门口守着的几个侍卫,跟着常戟往里走时,又见院中有一个蓄水的水缸。
虞秋不经意地一瞥,看见了上面倒映着的明月。水中月清澈明亮,与天上那轮无异,让她心间一明。
她停住步子,道:“我想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