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两个人准备进入房间的时候,他是恰好出来的,自然是挡在两个人的面前,可是没想到,一顿胖揍就这么开始了,一个拿着钥匙的男人看都没看他,直接一脚踹过去他半天就没爬起来,耗费了力气去将另外一个缠住,想着,这个男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应该没什么抵抗能力吧?
然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有一个中国老师和他说过一句中文,叫做“人不可貌相”,他想,用在现在这个场景上,那简直是在适合不过了。
“不行,我,我放心不下!”
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着到底会发生什么,当时他为了把韩冷带出来,就耗费了好多心思,可是这一转头就像是万事已成空话一样,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更何况,那个女孩被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现在却和两个陌生男人在一起,他怎么能安心!
“现在也是八点多了,正好是阳光明媚的早上,你要去见见那个男人么?”
揉了揉脸颊,外国少年像是皱了皱眉,用一种很笃定的语气告诉少年:“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我看那两个男人感觉很不好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可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什么啊,我一定要去!”
少年瞪大了眼睛,直接拿起了一边的外套,随意攥住了一把车钥匙,一张微微青涩的脸上带着几分笃定:“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见到她。”
一边的外国少年闻言,还是停顿了那么一秒钟,然后憋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些什么,脸庞都有些青紫,过了半响才说了一句很是蹩脚的中文:“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可是这话音刚落下,门就被敲响,一个面色平和的保姆就从门口站了出来。
“少爷,老爷说要带你出去参加一次宴会,请你收拾一下,尽快下去,时间不算太多了。”
温和的保姆一手拿着一套燕尾服,放在一边,看着赵温书轻轻地说:“老爷说这次的宴会很重要,您可一定不能出什么乱子。”
“什么宴会?提前完全没有人和我说过,我不去!”满脸诧异的少年看了一眼燕尾服,又看了一眼面前神色慈祥的保姆,他皱皱眉,异常坚定的落下一句:“我今天有事,哪里都去不了!”
“少爷,不要任性,老爷在下面等着你。”保姆诧异的看了一眼那少年,但是还是皱着眉头细声的劝告:“老爷可不会一直耐着性子等着您的。”
“温书,你还是去一趟吧,你们家肯定是有事情了才会让你过去的。”一边的外国少年看了一眼那保姆,又看了一眼赵温书,然后很是笃定的说道:“哎呀,大不了过一会儿再去嘛,不差这一时,对不对?更何况说不定他们已经走了呢,在去那里的话说不定还见不到她们呢!”
“这——好吧,我知道了。”少年迟疑了一下,想着自己严厉的父亲, 皱皱眉,也就点点头,只是一眼看向那燕尾服的时候,眼底里的厌恶完全不加以掩盖。
实际上宴会很早有从上午就开始的,但是也却是有这个样子的,在外国的习惯和中国就有些不同,但是既然主人就是如此坚持,客随主便。
而且,这是在一座硕大的游轮上,上面有着人来人往,俨然是要将宴会开到晚上的意思。
四处都是游走的宾客,少年看一眼就觉得厌恶,干脆也就自己端了一杯酒,坐在座位上轻轻的晃动,不说话,可是眼眸之中带着一点冷意。
一直到四周的人都开似乎四下开来,自己和自己的朋友交流,温书直接甩开了身边的人,自顾自的走在一片人群之中。
苍海澜,郭一觅。
他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听到那天晚上去那里的两个男人,还有人和他说,韩冷果然在早上的时候就被带走了,如果他去的话,只能扑一个空回来。
温书的脚步越走越快,大概是想要找一个地方然后快些离去把,可是偏偏眼眸四处落下却偏偏没有看路,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面前那几个高贵大方的大家闺秀,若不是他闪躲的及时,说不定就要这么撞上去了!
呀!
几个女人下意识的叫起来,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引得四周的人都看过来,少年也是心惊胆战了那么一会,想歪退出来一步,才看清楚是眼前这一群人,而站在一边的一个大家闺秀仔细看了赵温书两眼,满是惊讶的叫了一句:“赵家的孩子么?赵温书?”
只是叫完之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和赵温书算得上是指腹为婚,其实也不一定是指腹为婚,只是两家都有些意思而已,她也看过少年的照片,可是却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
仔细的看一看,少年眉眼晴朗姿态正派,身子卓越气宇轩昂,俨然一表人才的样子,而且赵家家大业大,这少年显然让人有些喜爱的紧。
人群中央簇拥的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会有人这样闯过来,也是心跳未平,过了好半响才好一些,只是一听到“赵家孩子”,她的眼眸不由得深深的凝望过去。
她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赵家的男孩子了,这段时间忙得要死,刚刚从巴黎的展览会上回来,酒杯邀请来参加这一次的慈善宴会,却没想到,刚刚在那里看到了赵暖暖,几个月之前那个青涩女生俨然消失不见,甚至都能和平时那些不怎么好的女孩子打成一片,她看了一眼就觉得烦闷,干脆也就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