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上来的时候,怎么能等呢?七戒,我的——已经硬了,你看怎么办?”
司徒空深深的笑容仿佛是黑洞一般可以把人吸进去,其实这时候,他的笑容才是致命的诱惑,夙觉得理性正在崩塌中。
“不行……让我看完那些公文好吗,明天的会议上必须有决策,但我现在连一半都——”
“那种东西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马上就能帮你搞定。但是——”司徒空深邃的蓝眼睛里荡漾着无限邪气,“现在这半小时,你得给我。”
两人半推半就地又靠近了些,司徒空已经越过了书桌,夙完完全全被他束缚在椅子中,没有一丝可以躲藏的空隙。
感受到来自司徒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男性的强烈侵略气息,夙心里揪了一下,稍稍挣扎着坐好:“再晚一点,等……等过了一点钟,我们到床上去,别在这——我求你……”
“求人不是这样的,何况你从来不会求别人。”司徒空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冷漠,不过他脸上漾开的笑容很迷人,有着蛊惑的作用。
他把手轻轻盖在夙的眼睛上,往后压了压,夙的脸面便最大限度地往后仰,带动着颈项拉伸到极限。
经过喉结的那道曲折的线条清晰地呈现在司徒空眼中。
“空,不要……现在做了,我待会没办法工作……”夙的声音开始紊乱了,夹杂着惊慌的沙哑声。
“你的工作我来帮你完成好了,我会帮你洗干净,然后你只需要睡觉。”司徒空在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
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空……”
他只发出了一个音,既而像是心灰意冷了般咬住了牙齿不再发出多余的声音。司徒空用手垫着他的后腰,他的身体便不自觉地挺起来,形成了弯曲的拱状,就像是已经绷紧了弦的弓,脑袋用力地往后仰,柔韧的腰扭动着也挺了起来,甚至竟连双腿也不自主地往外打开,形成了淫|靡的引诱姿势。
这是一种生理上长期滞留的阴影所造成的本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得不认命,君文吏昂对他的调教已经让他的身体产生了这样淫…荡的本能。
他低沉的喘息中透出了深度的恐惧,没有办法抑制的恐惧,好像有人在往他灵魂上抽着鞭子,让他一边亲手撕碎自己的自尊,然后去勾引别人。
他狠狠地,几乎把牙齿咬出血来。
司徒空在看到夙身体的这种反应后,愣住了。
他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男人,对于肉体的情…欲反应了如指掌,对于人在何种情况下会彻底陷入情…欲的快感中,那种度他拿捏得相当精准。
何况他有心理学知识,一瞬间,他就看出了夙这种生理上的反应,像是某种心里阴影造成的。
几乎等于刻在身体骨髓之中的强烈阴影,那肯定不是普通的事情所能造成。那必定是能让灵魂都震碎,伤的体无完肤的打击。
在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你勾引过我很多次,但是每次我真的要抱你的时候,你就是这种抗拒的态度?”司徒空用亲昵的语调在夙的耳边低语,“你一边做出抗拒的态度,一边身体却形成了自然的引诱……”
他慢慢移开了盖在夙眼睛上的手,用拇指轻轻地勾勒着夙的眼睑:“除了我以外,你还和谁上过床?军队里的男人?能在你身上留下这么深记忆的,不会是女人,那肯定是男人的……”
夙的双眼倏地瞪大成两个铜铃般,紫色的眼珠突兀起来,盛满了恐惧。
司徒空揪心地用唇轻轻吻了他冰凉的脸颊,一遍遍拂过他额头的秀发:“告诉我,哪个男人还碰过你?在军队里被强…暴了吗?君文乙轩那种人只会轻手轻脚,肯定不会是他能让你留下这种深刻的记忆……”
司徒空眯缝着眼,眼神锐利了起来:“说出来,七戒,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司徒空以为,夙会说的,虽然他了解以夙的性子,逼问他任何事通常都会石沉大海,但是已经出现了如此强烈的反应,夙没有必要在他面前隐瞒什么。如果隐瞒是为了不希望对方抛弃自己,那么对于现在的他们两人而言,这种芥蒂已经消除了。
可是,夙还是死死咬住牙齿,一声不吭。
他的皮肤本来就雪一样的白,如今在惊恐之下,仿佛被滤掉了所有的颜色,已没了那种生气,白得近乎透明得有些可怕。
他的唇和睫毛都在颤抖,实际上,整个身体也能看出在小幅度的抖动,当司徒空离开他一些的时候,他就整个萎靡了似的,往椅子里缩小了一圈。
夙这种完全陷入了惊恐之中,仿佛神经已经蹦得死紧,就快要断了似的状态,看的司徒空心里也是一下下的刺痛。
“当我什么也没问,别想了。”司徒空在他额上温柔地印了个吻,而后取来一件大大的风衣,裹住夙,既而才将他抱到旁边长长的沙发上,让他躺下。
他贴着夙的耳边,轻声细语:“闭上眼,睡一觉吧。听到吗,闭上眼!”
在他低沉的吼喝下,夙立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睫毛浮着冰晶似的,在灯光下闪动光泽,落下的细长阴影微微在肌肤上浮动,这全部都是因为他仍无法停止颤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