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长已经脱离了危险,秦牧站在病房外张望了一会儿,随后便嘱咐慕冰彤小心在意,自己明天还有工作,就不在医院里面守夜了。慕冰彤看向秦牧的目光非常复杂,很显然已经猜到了慕天阁和秦牧之间有着不小的恩怨。尽管她和秦牧之间有那么一点点说不出来的暧昧,但是最终她也没有挽留秦牧,也没有办法挽留。
秦牧坐车离开的时候,心情有些不好,丹红美人痣因为他跟慕天阁的斗争,最终化成了泡影。所以,一通电话之后,何晶周小梅齐聚清海大酒店总统套房,两个同样出色的女人纷纷摆出横眉冷对的表情,面色有些不善的看着对方。
因此,在秦牧出现在总统套房的时候,同时享受两个女人的嘘寒问暖,让他登时汗颜无比。想着这十几年走过的路,当初在西山村两个女人在夜里送来饺子被子之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让秦牧不由感慨万千。他伸手拉着周小梅和何晶一人一只手,分别把她们拉到沙上坐下。
周小梅满脸的红润,男人的小动作反而更能让女人有贴心的感受。何晶则一脸的惶恐,这么多年,秦牧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亲昵的动作,那只握在秦牧掌心的小手登时冒出汗来,就连跟周小梅吵架的想法也烟消云散,只盼望着今天这个时刻永远停留在这个瞬间,永远都不要过去。
“唉。”秦牧微微的叹了口气,引得两个女人纷纷侧目。他自己苦笑了一下,随后幽幽的说道:“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好像时光根本没有在我们身上留下痕迹。想想在西山村的破屋里面,再看看现在,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这句话若是放在别处,或许正好是个劝架的好词语,但是秦牧的情商本来就不是很高,本来他的温情已经让两个女人暂时忘记了针锋相对,可偏偏这句话又把战火重新点燃了。周小梅越看越觉得秦牧拉何晶的手更加厚实,何晶也觉得秦牧抓周小梅的动作充满了浓情和体贴,两个女人的眼眉同时竖了起来,目光中的锐利又重新悬挂在眼帘当中。
两个低气压环绕下的秦牧暗叫不好,慌忙解释道:“今天有点累,我去洗个澡。”澡遁也是相当实用的一招。
等到秦牧仓皇的消失在浴室门口之后,何晶笑了一下,先开始难了:“小梅姐,这些年过得很苦吧?本来你不需要这么辛苦的,有多少爱慕你的男士从美国都能排到中国来了。”
周小梅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美国虽大,可哪里有四小龙之一的香港让人欢喜,想来何晶妹妹这些年能在香港混得风生水起,肯定与你的那些爱慕者有关吧?”
何晶的脸色沉了下来,哑声说道:“我何晶从来不靠别人,实力,只有实力才能说明我现在的地位。不像某些人,完全靠着男人的帮扶才走到现在这一步。”
周小梅嘻嘻一笑,颇有些得意的说道:“自己的男人不靠,难道还要靠别人不成?这样的男人靠的才实在,才心安,有些人想靠还靠不上呢。”
何晶丝毫不落下风,翘起二郎腿挪揄道:“人家可是有名有姓有主的人物,中国一个,朝鲜一个,还没有听说在美国有一个呢?难不成某人就不怕犯政治错误?”
周小梅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轻轻的将自己身上的旗袍解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扣子,颇有些风情万种的说道:“男人女人,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要那么多世俗的东西干什么。你可是要知道,现在可没有什么非法同居的说法了。”她的脖颈处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仿佛时光一直在眷恋这个女人,皮肤非但没有松弛,反而如十八岁的小姑娘一般润滑。
何晶咬了咬嘴唇,周小梅无论是阅历还是岁数都比她多得多,当初在西山村的时候,周小梅曾经把她说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些年何晶虽然略有长进,但毕竟从事的只是揭露真相的职业,与周小梅在各大亨之间游刃有余还相差很多,顿时有些着急不住。现在何晶已经三十岁了,苦等了十年,若是在今天晚上不能一举夺得胜利,没准以后就都没有机会了。秦牧之所以把两个人都叫到一起,也有摊牌的意思在里面。
她看着周小梅一副慵懒无助却风情无限的动作,脑袋里面轰得一热,这些年的酸甜苦辣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涌向了心头,最终所有的景象都化成了秦牧淡定而从容的笑意。她猛然站起身来,将身上的白色针织小披肩往下一解,随意的扔在沙上,反驳道:“再怎么露,你的岁数就是你的硬伤。让我看有什么用,你敢让秦牧看吗?”
指名道姓,让周小梅有些措手不及,当记者的有时候泼辣一点还真让人招架不住。周小梅不是那种无法反驳就不说话的人,她随后将军道:“难道你就敢?如果你真敢,我才是真的佩服你。”
俗话说,就怕话赶话。何晶被周小梅的这一句话逼上了梁山,脸色顿时绯红起来。她咬咬银牙,将头颅高昂的扬起,好像一直不肯认输的小母鸡,非常坚定的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脱了衣服洗个澡吗?”
周小梅看出她有些嘴硬,进一步给何晶压力:“秦牧跟我在一起,洗澡是从来不关门的。”
这句话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如果你真的敢做,现在就去做,浴室的门可没有锁。何晶顿时有些茫然,看着周小梅眼中有些调笑的味道,顿时气往上涌,二话不说转过身,一边解着身上有些单薄的洋装,一边念叨着:“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周小梅眼中闪过计策得逞的光芒,悄悄的从沙的一角拿出一个遥控器,轻轻的按了其中一个键。
秦牧正享受着热水带来的松弛,莫名其妙的听到咔哒一声脆响。他左右看了看,没现什么异常,真准备站起身来换上浴袍,却看到宽大的浴室房门无风而动,竟然开了。
门明明锁得很好。秦牧还在纳闷,一个白皙的带着淡淡香气的身子已经从门口悄然而入,透过热气的朦胧,秦牧分明看到何晶白玉般的面颊带着羞涩的决绝,以义无反顾的姿态,双手遮盖住身上的羞处,用纯真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你……”秦牧傻傻的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到底,你还要我等多久?”何晶喃喃的说道。本来进来的时候还是被周小梅言语所迫,可是当她推开这扇门的时候,十多年的纠结反复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闸门。
“我……”秦牧依然这么说,直到火热的身体毫无遮盖的接触在一起,他感受到何晶滚热的心跳,才觉,曾经如同妹妹般看待的女孩子,现在已经是个女人,是个成熟的让人无法控制绮念的女人。
如果这样已经是终点,那也就是突然而来的捅破窗户纸,但随后周小梅那颀长的身躯如同何晶出现在秦牧的眼中,他现这个世界实在太眷顾自己,能够博得如此多红颜知己的青睐。
还有什么好矜持的呢,还有什么好遮掩的呢?在这一刻,两个女人都已经抛弃了对彼此的芥蒂,而是共同的走向了梦中酝酿了多少次的情景。
这一夜,是疯狂而迷醉的,三个人都在用身体来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恋,哪怕是初承雨露,但依然放纵得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只有床单上的两朵白花,才让人知道,这些年,她们等得多累,等得多苦。
清晨的阳光已经倾洒在窗台上。秦牧悄然在床上爬起,两个慵懒的女人脱去了昨夜之前尚存在的束缚,均是羞涩的用被子捂住了脸。谁都没有想到,撕破了那层纸,竟然会如此的让人不敢相信,破身之夜竟然还会有旁人观看,当真让两个女人羞于面对彼此,也羞于面对秦牧。
直到秦牧离开卧室,两个女人才不约而同的出满足的叹息声,彼此看着残脂尚在的面庞,都是嫣然一笑。
“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周小梅到底岁数大些,想着自己终于跟o这个多年的小冤家有了结果,心情畅快的很,对先前跟何晶的口角只是报以微笑。
“这些年,你也很受苦。”何晶多年的夙愿得逞,知道秦牧断断不会舍了这关系,心情也放松无比,同样笑了。
此刻,秦牧穿着睡袍走到客厅内,自嘲昨夜自己的荒唐,过了片刻便收敛了心思,从西装口袋中掏出手机,捏在手里老半天,这才坚定的点点头,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秦牧啊,有什么事吗?”韩大平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威严而沉厚。
秦牧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想着自己的那些红颜知己的笑靥,又想着上辈子没有完成的遗憾,呼吸声逐渐沉重起来。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用异常庄重的声音说道:“爸,我要借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