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惊讶地看了罗良诚和他的助手几眼,然后皱起眉头接过手机:“阿彪。磨磨蹭蹭的怎么回事啊?”
“宁哥,按合同清单清点货物,货显然不够啊:少了七千万左右的酒,多出四个柜的烟,这货数目怎么也对不上啊!”阿彪地声音显得十分着急。
康宁惊讶地问道:“你看清楚没有,保税仓的越南保管员清点的结果和你一样吗?”
“完全一样!其实还是他们先发现数目不对告诉我的,我依照他们说的一一核对后发现果然少了一大笔货。我问过他们,说这批货是前天统一报关后,新月公司的人擅自调整地,他们说报关之后就不管业主怎么做。他们只管做好发货记录就行了。”电话那一头的阿彪显得很无奈。
康宁一脸怒色,冷冷地看了罗良诚几眼,然后对着手机沉声说道:“阿彪,带弟兄们回家,这生意我们不做了!”
罗良诚显然听到手机里阿彪的汇报声,大惊之下拉住康宁的手,死死地扭住不放:“阿宁…阿宁你听我说,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别生气,等等马上就能弄清楚情况了。”
康宁轻轻甩开罗良诚的手,皱眉严肃地说道:“罗总,我是抱着良好的合作意愿来的,没想到第一次和你做生意你就这样对待我。对,兄弟我是入行不久,但是我从未被人这么轻视过,就连香港的几个老前辈也对我关爱有加,半年多来二十几个亿的货没有一点儿偏差,可你…可你看看现在发生了什么…实在太过分了,你自己留着卖吧…阿刚,把钱收回来咱们走人!”
阿刚瞪了罗良诚三人一眼,“啪”的合上箱盖,然后便将满满一箱美金拖到自己面前,锁上箱子后一把提起站到了一旁。
罗良诚再次拉着康宁地手,不停解释高叫误会,并申明这绝对不是他的主意。康宁想了想就停下脚步等候他的进一步解释。
罗良诚松了口气,转头向阿智着急地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货物数目不对?怎么回事啊?”
阿智尴尬地低下了头:“前天晚
头。小六告诉我他的船还有不少空位,还可以塞进我想想也就多发给了他两船高值货,反正卖给谁都是卖,到了广东价钱还高一些,所以我就…本来我要告诉你地,谁知去胜利宾馆桑拿完我又忘了,对不起了,诚哥…”
“阿智。你这样做会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这对买卖双方而言意味着什么,啊?信誉尽失啊!你…你为了这么一点点钱,把我们…把我的脸都丢净了!”罗良诚脸色发青,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康宁黑着脸再次站了起来:“罗老板,我的人没说错吧?阿刚,咱们走…”
“等等!留步留步!”罗良诚急忙拦住康宁的去路,焦急地大声建议道:“你看这样好不好?阿宁。定金你也不用给我了,双倍返还的事老弟也别提,我按实际数量再减少两千万和老弟结算怎么样?”
“笑话!咱们按合同办理,货我不要了。请罗总明天将双倍返还的定金交到我公司来,否则别怪兄弟事先没说明。”康宁板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罗良诚大急:“老弟请檄,我折半价给你已经很难受了,要是这样我将血本无归啊!老弟体谅一下吧,我再让一步,就减三千万好了,老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我们来日方长啊!”
康宁摇了摇头,叹息道:“罗总,咱们道上混的最讲究一个‘信’字,这事要是传出去可能你不介意,但别地朋友以后见面会笑话我的!唉,你说这事是怎么办的…”
“绝不会传出去!我保证!”
罗良诚就差没拍破自己平扁的胸脯了:“老弟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大家出来混不都是图一个利字吗?下一批货我继续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你,希望老弟你能原谅阿智的无心之失。”
康宁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罗总说到做到,为了以后的合作,这次的事情就这样揭过了。这样吧,我回头让弟兄们清点完毕就出货,争取明天下午给你结算完,这三千万我也不好意思要你地了,希望罗总以后对手下管束严一点。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来了…阿刚,告诉弟兄们继续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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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良诚对康宁千恩万谢,就差没跪下了,康宁则苦笑着直摇头。阿刚打完电话后告诉康宁:“好在阿彪没有退掉那些船和工人,否则就麻烦了。”
罗良诚舒了口气,恭送康宁和阿刚提着定金离开。
待康宁乘坐的车子消失不见,恼羞成怒的罗良诚大步返回楼上办公室,对准阿智的肚子就是一脚,把瘦小地阿智踹了个四脚朝天:“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点小钱?差一点就误了老子的大事!你***…还不下去把车子开出来…你***还想留在这里打滚是吗?阿添,你去开车跟我回河内,留这鸟人在这里善后!”
本来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阿智听了这话,马上就像根短小的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一面跑出大门,一面高声叫道:“我去我去…诚哥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看着阿智冲下楼梯,罗良诚只能向留下善后的阿添详细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并许诺到了比利时,一定会多份给阿添三千万。
阿添心里总是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能心情复杂地送火急火燎的罗良诚下楼上车连夜离去,自己不放心仓库的出货,也驾车赶往保税仓。
罗良诚坐在副驾驶位上,还在一路生闷气,车里气氛压抑得吓人。
开出十五公里处地越南检查站之后,冷静下来的阿智觉得整件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当天要不是小六指着空仓位引诱他,他也不会擅自作主增加出货量。
小六和康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阿智就这样一边开车上坡,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
爬行数公里将车小心开上坡顶,就在阿智抓住脑海中即将一闪而过的思路之时,突然发现前方坡顶拐弯处似乎出现异状:道路中间一个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