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有些意外地看着贞德,目光柔和了些。开口说道“你们愿意修炼代价如此巨大的忍术,我有些相信你们止战的诚意了。如果我发誓不再参与此次比斗,你们能放我回去吗?”
许扶摇很直白地否决了“不行,最多放蓑念鬼回去。这家伙一身的长毛已经被我剃了个干净,现在他清洁溜溜的浑身没有一根毛,相当于他的忍术已经被废了,放回去无伤大雅。但是你不行,除非砍断你的手脚,破坏你喉咙,否则无法破除你的忍术,放你回去不能保证你不会危及甲贺忍者的安全。至于你说的发誓,抱歉我并不相信誓言。而且,你在我手中,至少可以牵制夜叉丸。放你回去后即便你不参战,那个小帅哥也就肆无忌惮了不是。”
“好吧,既然你如此坦诚。我们伊贺的女人也不会磨磨蹭蹭。我选择吃下你的毒药,我发誓在忍法帖比斗结束之前绝对不出手。”
“要是我对上夜叉丸呢?算了,好歹你也算发誓了,尽管我并不相信誓言!”许扶摇转身出门,过了一小阵返回拿出一颗龙眼大小黑乎乎的小团子,当着萤火的面剥去外面一层金灿灿的金箔纸,将小团子喂进萤火嘴里。
“虽说是毒药,但是味道很……呃,很独特哦,别一口吞了,慢慢咀嚼吧,这药丸贵重着呢。”
费列罗巧克力的味道甜蜜而独特,女忍者忽然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幸福味道,不多时沉沉睡去。许扶摇解开萤火身上的绳索,想了想顺手摘下了她佩戴的红色发带和一根银钗,和被收缴的胁差放在一起。然后对贞德说“行了”。
贞德双手合拢,结出一个古怪的手印,意念流转,元气涌动,一个黑色的虫洞缓缓扩张,将昏迷中的萤火吞噬进去。是的,无论萤火选择什么,许扶摇都会把敌人“烬封”起来,他可不放心将一个敌方忍者放在自己和贞德身边,虽说自己能够克制萤火的“诱灵操虫术”,但好歹是阅文无数的自身宅男,当然知道多少主角都是败在外貌甜美的妹纸手里,许扶摇当然不会冒险,谁知道这小妞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或贞德来一刀呢。只好用一颗巧克力配合从风侍那里要来的“加料”让小姐姐安静地接受“烬封”了。虽说如此需要多耗费300个轮回点数,但许扶摇深知在轮回世界里,自身安全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否则一旦身陨,就应了那句“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钱还没花了”,尽管许扶摇觉得“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活着呢钱没了”。要不是为了积攒回到自己原点世界的五万轮回点数,许扶摇恨不得进入每场任务前都把轮回点数置换成武器药品等能够增加自己存活几率的战略物资。
至于蓑念鬼,许扶摇倒是没有食言,发还衣物将其就地释放了。本来呢,许扶摇对于这个老色狼没啥好印象,但好歹这厮没机会像在原着里那样犯下强J罪,《刑法》还规定以事实为依据呢,许扶摇也就决定论迹不论心,逼迫蓑念鬼发誓忍法帖比斗结束前不得离开锷隐谷后,大手一挥,将其释放。
半日后,锷隐谷内,一众上忍围坐在敷屋大厅里。胧依偎在朱绢身旁,药师寺天膳隔着一席之地端坐在胧的左侧,他的对面是筑摩小四郎、夜叉丸两名青年,胧的右手边是长手长脚的小豆蜡齐,蜡齐老旁边坐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此人脸色就像刚从水中打捞上来的死人一般苍白,脖子、手,还有皮肤带着粘液,上面长满青绿色的霉菌,难为伊贺这帮上忍能天天和这腐尸一般的家伙打交道。此人即忍法帖名单上的雨夜阵五郎,其特殊忍术为“破形粘态”,能够将自己体内的水份析出体外,把自己体型缩小到婴儿一般大小,看上去像一只巨大的蛞蝓,在这种状态下,他的移动十分缓慢,但是形体能够压缩变换,通过一些极为狭小的空间,能潜入一些常人难以抵达的场所进行暗杀、埋伏,十分地隐蔽。但这门忍术限制也大,必须在施术后一个时辰之类吸收足够的水份才能还原身体,否则会死于脱水。同时,在“破形粘态”状态下,雨夜阵五郎十分害怕暴晒和盐分,这两者都会强迫他的身体继续析出水份,而体内的水份少过一定程度,他同样会死于脱水。
胧的对面,跪地而坐的正是刚刚被释放回来的蓑念鬼。
面对清洁溜溜的蓑念鬼,伊贺众忍的反应各不相同。胧依偎在朱绢怀里,两人都紧紧地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两双美目里的笑意很明显地荡漾开来。药师寺天膳面不改色地正襟危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小豆蜡齐和筑摩小四郎两人是从卍字谷逃回来的,亲身经历了蓑念鬼被俘虏的场景,是以面色复杂,带着几分愤怒,夹杂着几分自责和不甘,蜡齐老额头的青筋又不受控制地突突跳跃起来。夜叉丸则是强忍住激动的情绪,两拳紧握,俊美的面容满是担忧,萤火没有回来,怕是凶多吉少,少年方寸已乱,只是在众忍面前不能无礼,上位者尚未开口自己不得擅自先问罢了。最后是一脸无所谓的雨夜阵五郎,自顾自地低头扣弄着手背上的霉菌。
蓑念鬼详细讲述了自己被俘的经过,也承认自己在无奈之下交代出了伊贺众忍的忍术。通过他的亲自讲述,小豆蜡齐和筑摩小四郎才明白了在那个夜晚满天飞舞的蝶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蓑念鬼最后拿出了两封信,一封是甲贺弦之介写给胧的,另一封则是用用一根红色发带系住,是许扶摇写给夜叉丸的,夜叉丸接过信,触摸到熟悉的发带,急不可耐地打开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