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是震惊之举,霍青风却看得津津有味,温雅如玉的脸上一丝惊惧都未有,满满的都是惊喜,观得那叫一个神往,就差没有拍手叫好了。
这不怪他,是真的太精彩了。试想,两个华丽霸气的男人,在半空飘扬衣袖打得火热,招招奇妙得来又迤逦稀奇,可比舞台上表演的要好看千万倍哩。
看吧,就连分出了胜负,二人飘落于院中之态,都美如仙子下凡,哪里是打斗,分明就是媲美。
来到院中,霍青风眼里虽然闪着星光,倒底还是打量了一翻仍是一丝不苟的彼岸,看他神色依旧淡然,负手而立,这才松了口气,“你们这是……已经分出胜负了吗”
反正,他没看懂谁胜谁负。
在他的观念里,打架可不是这样的,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血溅当场,哪里像这般的……漂亮的?
低眼看了下算是关问之人,彼岸未有回答,而后抬眼对上三丈外之人,“可满意了?”
小木已跑到那羽灵上君根前,不比平时那冷淡的小模样,关问着,“上君,可还好?”这位羽灵上君仅是淡淡拂袖,“无碍。”而后抬视而望,回答了彼岸的话,“纵是要毁尔根基,亦不能让尔如此下去。”
那话,冷冽而强硬,带着强烈的煞气,更比平常,就是距离几丈,霍青风亦被那煞气给刺骨疼。袖下的手紧紧地撰着,霍青风依旧一脸的淡然。
将人拉至身后,彼岸那淡泊似不问世事神情不变,连话语口气都一如往常,“何以多此一言,便是要毁也看能耐。”这是挑衅,红果果的挑衅!
一听到这里,霍青风心中就这么咆哮了,有些恨不得将人扯回屋里去,好好教育教育一番的冲动。面对强敌就不能谦卑一点么?非得如此嚣张还挑衅上了。
果然,彼岸这头话一出,那头的碧色光焰直升,看得霍青风都着急了,一把拉过挡在了他面前的男人,“你们……有话好说,刚打完一局,好歹先歇息一会。”
众:“……”
这是劝架么?
被几人盯着,霍青风表示很无辜,“若不然,哪天有心情了,天时地利人和了,再比一比?”这大半夜的,是要拆房不成?“时候不早了,要不,先各自回各自屋子先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霍青风从来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重要性,更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非常不好沟通的人,居然一致看了他半响,然后十分默契地转身回各自回屋。
霍青风:“……”
这么好说话?
屹在院中,霍青风表示自己与这些古人果然无法很好地做朋友。
被两首光扫过来,霍青风一个激灵,赶紧拔腿回屋去。而那扫他两眼的彼岸大侠转身进了屋子,在霍青风入门之后那一刹那,房门关上了,连窗也关上了。
“……”好厉害的神功,霍青风表示很敬佩,但也很鄙视不亲力亲为的人。回到屋中才发现,好像少了两只……“嗯?貔胥和貅炎呢?”刚才还在窗边观战,现在没在窗边,也不见在床上,哪儿去了?
彼岸不理他,熟门熟路地进了内阁,看模样,是要洗澡去。霍青风想着自己早就洗过,所以刚要走向床去,就听一声:“过来。”生生打住了。
看了一眼拐进内阁最后一眼的背影,又看看宽敞的床……挠挠头,霍青风觉得以自己肉眼凡胎跟一老妖怪对抗,那真是自寻死路,人家那天君都没见能耐他何了,何况是自己?
把手放下,霍青风一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
到了内阁,大桶里有清澈的水,而正好看到红衣滑落的那一幕,自红色而下,那一具白皙无瑕精壮的身体,壮实有力的窄腰、丰白的美臀夹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展示眼前,绕是霍青风,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着那人跨进大根里,正好面对于自己时,霍青风再次一个激灵,赶紧回神,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发热,也没有奇怪的东西出来。将他一切神情收入眼帘的彼岸大侠看着他,然后终于开了金口,“来过。”
霍青风:“……”过你妹!就不能换别的词么。
心里即便这么咆哮着,某人还是行了过去,拐到大侠身后,“我已洗过,帮你擦背吧。”上天可鉴,他可是头一回给人擦背。
彼岸今天似乎无意折腾这人,也没有说话,就当默许了,那擦背之人在他背后怎样的神情,不知怎的,他轻易就能想象得出来,就是因为能想象得出来,彼岸那过于冰冷的神情稍稍地恢复了些,即便仍是那般淡然,却也心情尚可。
霍青风的手技不行,擦了一会儿对方没点舒服的反应,而他自己也手酸,累了。
“……洗好了没?”甩着手,他不想擦下去了,正问了一句,对方‘哗啦’从水中起身,水溅到了霍青赶紧闪一边躲开,仰首时那人从桶里出来,长发带水,如出水芙蓉。于是,霍某人再次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没办法啊,没人不爱美人的。
而且这人还美得不一般。
彼岸看着这人,将其一颦一笑看进眼中。
这个人眼中,有执念,而自己,没有。
转身,手一扬,屏风上的衣如风带卷于他身上,而他未停步,回了寝室,留了霍青风立于原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