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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那玩意劲可大着呢!”他有些得意的说到,一边挥舞着赶牲口的鞭子,一边不停的比画着,我确在为那些没有人看管的牲口群担心。

到达伐木厂前,我把孩子叫了回去,我对他说自己能够找到路了,因为我已经听到那种机器的“叫”声了。他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转过身,头也不抬,便向来时的路跑回去了,也许他现在又没有勇气去看那些机器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森林中人第八章:留在若薄溪(2)

我来到伐木厂,工人们正坐在场棚里休息,他们在聊伐木厂新到的那批机器,学会使用那些工具,他们的工作将会变得非常轻松,我向他们打听维一柯,他们指着树林里,叫我去那里找。

我找到维一柯的时候,他已经干完一天的活,正坐在一堆树丛中独自抽烟。我见到他时,他仿佛显得很不自在,我知道他出事了,因为他的眼神已经显露了他的迷茫,他看起来萎靡不振,像个大病末愈的病人。

我没有寻问他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我没有和他谈我们之间的事,他也没有问关于我的事。但从他的话语中,我知道他是在指责我,他是在责怪我不应该回到这里。我提到薄暮舟,他才住了口,不再说话。但我还是从他眼神中看出不解。

“你来这里做什么?”见我不在说话,他才开始问我,然后又低下头去,仿佛并不想我回答。

我向他说明来意,他确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态度,我不问他,他也不作回答。但我的话一出口,他的脸色便阴沉下来,不做任何表示。他靠在树上,又抽起烟来。

“你回去吧!我不会管这些事啦!”沉默了很久之后,他突然扔掉烟头,朝那群工人们走去,他不在理会我,也没有回过头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很尴尬,没想到在他儿子面前也会碰壁,我找不到人帮助,人们避开我的视线,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回到家里,天已经很黑了,只有薄暮舟弓着身子,坐在门口,她双手抵住头,支在膝盖上,眼睛出神的望着前方。

她说她不想睡觉,我从她眼神中看出她的兴奋,她跟我谈起《森林中人》,还跟我谈起旅行,从她的话语中,我了解到,他依然处在旅行给她带来的兴奋中。我没有说话,那个被禁锢的人仍然令我担忧,我甚至有些惊恐,她天真的竞像个孩子。但我还是不了解她。

我坐在一张竹椅上,仔细听着她说,夜风已经很凉了。我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她没有向我问起所发生的事情,但她了解的似乎比我还多,后来我猜想,即然她是住在山里的,知道的当然不会比我少。

借着那股兴奋劲,她开始跟我谈若薄溪,谈双子湖,谈她的世界,女人的世界,那个被禁锢的世界。我仔细地听,确没有听懂:森林,死人,灾难,被破环的家园,我怎么知道她会谈论这些,我不相信她的世界会是这样。我只知道薄暮舟,我的妹妹,那个天真的女孩,还有一段悲伤的回忆。

我更少跟薄暮舟说话了,我害怕和她说话。

我来到若薄溪,看到青草淹没了牛群,花开在湖边,树林淹映着河水,鸟在林中高歌。我还看到,通往若薄溪的小路曲折,深幽,竹林深处,小桥边上,是遍地的兰草,野白荷,地衣,杜兰,杜娟花,甘草,苦艾,忍冬;地上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结着红色的果子。过了桥,是树林,一片连着村庄的树林,包围着也溶入了村庄。杉树,黎树,木瓜树,栎子树,能分泌油脂的松树,瓜甜柚,红云杉,银杏,特别耐旱的松针,楠竹,枇杷,八角,山胡椒树,因为是在深山,人们没法种植苹果树。

森林中人第八章:留在若薄溪(3)

我来到若薄溪,风是从南方吹来的。

我踏着流水,穿越深幽,在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上住足。我听到流水的声音,听到狗吠的声音,鸡的鸣叫,鸟的歌唱,牛的哞哞声。我还听到,那熟悉的歌谣,在这大山深处,听起来如此空旷,肃穆,遥不可及………

我停下脚步,确并不知为何。我要把悲伤埋葬在这片土地,因为它的富绕与美丽。许多年后,当我坐在河岸,柳树迎风招展,到那时,河水也许会向我重述这段历史。但那个时候不会在有悲伤,不会在有痛苦,我的回忆,恐怕已经溶入这座森林。

我不知道是薄暮舟让我看到了这一切,还是我让薄暮舟看到了这一切,她指着林子里那棵唯一的银杏树,那棵古老,高大,有着浓密鸭掌状树叶的神秘的树,“是它在护佑着我们。”她好像是在跟我解释,但眼神中透露出顽皮,她想说的,只是那棵树够古老而已。

我了解那棵树,还吃过它的果子,那是一种黄色的,有股臭味的毒果子。

但如今,我不会再关心这些事情,看到湛蓝的天空就能够让我心旷神怡好久。我还看到起伏的山岗,陡峭的河谷。我看到绿色的草地,风从上面拂过;我听见鸟儿的歌唱,歌声中他在追寻自己的恋人。

我要在若薄溪扎下根来。我爱这片土地。即便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若薄溪长久住下来,但我确宁愿相信我会永远住在这里。

我去了伐木厂,在那里找到份差事,我教会他们使用那些机器,帮他们修理油泵,活很累,但我能忘掉悲伤。

干这件事唯一不开心的就是维一柯和薄暮舟。我到伐木厂的头一天,他没有冲我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寻问一句话,他所做的,只是用敌对和不解的目光望着我。

他给我看他的手,一双龟裂的,昏黄的手,连指甲都被树脂染成了黑色。“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他进一步作出说明,“它只会浸蚀我们。”

也许它带给我们的还远远不止这些,但那又能怎么办呢?我没有理会维一柯,我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他所说的在我看来并不是重点,来到伐木厂的那一天,我开始了解到,总有一天他们会毁掉若薄溪。

薄暮舟没有什么变化。她依然热切的盼望我回到家中,陪她聊天,讲在森林中发生的事情。我进伐木厂的那天起,她就不在问我别的事情了。我想这也许是我感觉她变了的原固吧!她不爱说话了。

她有时候脾气不太好,姑母暗示说着某些关于森林的事情,但我没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她拒绝吃药,也不愿意上床睡觉,有几次我从伐木厂回来,听见她在屋里摔玻璃杯。她常常把轮椅滚到窗户边,眼睛死死的盯在窗外,任何人叫她都不理,眼眶中的眼眸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瓷雕。但听到我的声音,她又活跃起来。

有一天,她带着鬼异的笑容对我说道,“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我没有弄懂她说这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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