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里说:“桐树街有个圣骑士,我们去请过了,他不愿来。”
“不愿来?”沈之默又向坐在旁边一脸焦急担忧的伊登问道:“谁把你哥哥砍伤的?”
“这个……这个……”伊登愣了好久才能重新组织语言:“下午喝酒大家都醉了,晚上奥布里先生要带我们去‘烈焰红唇’找乐子,在那里碰到一堆人,和他们有过几句冲突,然后我找个间房间歇息,可是没过多久,哥哥就被人打伤了。”
沈之默低头检视唐恩的伤口,发现这小子被人捅破肺叶,伤势极为严重,忙点他周身数处要穴止血,手掌按压在膻中穴输出一道真气护住他地心脉,唐恩的呼吸这才渐渐平稳下来。
特洛伊见他只是随意几个动作造成的效果便比自己的好几瓶强力治疗药剂强上不知多少倍,羞愧得直欲吞下瓶子自尽。
“在‘烈焰红唇’和你们发生冲突的是什么人?事情经过又是如何?”
被伊登泄了老底,奥布里不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说出缘由:“是蛇之牙的佣兵布朗和柯蒂斯,上次和他们发生过矛盾。昨天他们带有十几个人也去嫖妓,我们吵了几句,当时都没动手。唐恩不敢找姑娘,留在大厅等我们,后来听到有打斗声,出门一看就这个结果了。”
“嫖妓是你们地自由活动我管不着,可是敌人就在旁边你们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还谈什么代
惩罚罪恶,滑你妈的大稽!暂且记下,等事情结束后法。走,跟我去找住在桐树街的圣骑士,唐恩留在这里三个小时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其余人小心看护。狗娘养的,什么事都要我亲自操劳,真是饭桶。”
众人讪讪地不敢做声。
“老爷,我和你一起去!”伊登自告奋勇,拿起哥哥的“蜂鸣”匕首插进腰带里。
“我也去!”“我也去!”众人被他一激,纷纷叫道。
“又不是集体嫖娼,都给我老实呆着,好好反省你们今天的失误,为什么被人打得半死。”
沈之默回到房间换上黑色礼服,别起领结,提上一柄秘银火枪,把“刺影”给奥布里扔过去:“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辱没黑暗葵花会的名头。”奥布里欣喜若狂:“多谢老爷,从此以后我必将奋发图强,争取振奋血鸦堂,让每一个敌人都望风生畏。”
在马厩里牵出一匹瘦马翻身坐上,冷笑道:“那个请也不来的圣骑士叫什么名字?住在桐树街也敢不给治安官面子,我看他是要搬家了。”
“他是史考特勋爵,皇家黄金圣骑士团成员,身份尊贵,再加上圣骑士本身高一等,我们根本叫不动他,连面都见不上。他地扈从比谁都嚣张。”
“是么?很让我期待。”
清冷的长夜,街道空旷无人,积雪还没消融,天气太冷,没人愿意大半夜出门。穿过春水街十六巷来到桐树街,马蹄声敲破长街的宁静,“老爷,史考特勋爵就住在这里。”奥布里指着门牌号码一百六十六号地住宅叫道。
一套华丽的巴洛克式风格建筑,两扇紧闭的大门挂着魔法加持过的金盏菊花环,门楣上闪亮的金属徽章铭刻着剑与圣光,足以彰显主人身份。
沈之默二话不说,跃下马背,一枪托向门口砸去。“哗啦”一声,在寂静的长街显得非常刺耳,厚实的橡木门板经不起一下,破开一个大洞,他再一脚把门蹬开。
巴洛克建筑一楼、二楼、三楼的灯相继点亮,借着朦胧的光,只见房子大厅内部宽敞,装潢奢华,一个仆从打扮的男人提着蜡烛在楼梯口喝道:“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史考特勋爵的家么!”
沈之默迎着倒灌进来的寒风点燃雪茄,笑道:“我是荆棘鸟城区的治安官撒加,奉命追拿罪犯。刚才大伙儿眼看着那歹徒窜进这里,我特别进来检查。”
那仆人声色俱厉:“什么?你敢砸坏史考特勋爵的大门,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楼梯又跟着钻下四名睡眼惺忪的扈从,衣冠不整,手里握着长剑,把沈之默三人围住,神色十分不友善。
有人认出奥布里,立即揪起他的衣领喝道:“你小子以为把治安官叫来我们就怕了吗,史考特老爷不想见下等平民,识相的快滚!”
“滚什么滚?”那仆人说:“砸坏门口不留下点记号怎么行?给我往死打,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贵贱之别。”
沈之默更不说话,一枪管抡在那仆人的脸庞上,说打便打,众人都没料到小小的治安官如此猖狂,力气少说也有几百斤重,“哐啷”一声,那仆人脸庞凹出一道深深的血槽,眼球暴凸,带着一蓬鲜血飞到十米开外。
“什么!你想死了!”三名扈从互相对看,齐齐嚎叫,朝他扑了过去。
一般的正式骑士允许拥有二至六扈从,而身份更高的圣骑士可以有四至十六名扈从,这些扈从都是贵族子弟,自幼以学徒身份跟随主人,不光只是杂役,还能学习骑士技艺,有的由于天赋出众,比普通骑士的力量还要强大,当真不可小觑。还有一些则是在外成名的冒险者仰慕圣骑士风范,自愿成为追随者,都有各自的拿手绝活,同样也是一般厉害。
这三名扈从由前、左、右三个方位夹击,长剑光芒闪烁,只要处在攻击范围内,不可避免将被切成肉泥。
“操。”沈之默叼着雪茄,觑准方位,火枪同时架住三柄长剑,时间拿捏非常精妙,长剑挥来之时有先后之别,只要稍有差池,漏掉一剑,免不了手忙脚乱。然而他此时气定神闲,仿佛闲庭散步,左手一记“蛇形刁手”中的“白蛇吐信”随即发出,如同蛇搏脱兔,迅捷似闪电,刷刷刷连续三下点中三人握剑的手腕。
第165…169章 宣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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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扈从同时一震,半边身子酥麻难当,长剑松脱。。开,三柄长剑朝天飞起,噌噌噌钉进天花板内,震得水晶吊灯不住晃动。天花板木纹装饰的里面,是坚硬的巨石,就是请人用力砸击,亦不能撼动半毫,他看似轻描淡写的挥动,竟能达到如此场面,不能不令人咂舌。
扈从乍遭变故,没能做出任何反应。沈之默又一招“风蛇绕树”,缠住左边那人的头颈,用力一带,那人仰天飞开,头上脸上尽是一圈连着一圈的伤口,皮肉翻开,血花飞溅好似喷泉,惨不忍睹。
另外两人还待要动,他一枪托过去,把人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能动弹,方才吐出一口烟圈对奥布里道:“这几个人抗拒治安官的执法,为非作歹,罪大恶极,你马上回治安所找来一队士兵把他们绑走,立即执行绞刑,等明天若是天气暖和些了我再向上级汇报。”
“长官英明。”
那仆人听他如此歹毒,想起背后的主子,捂着变形的脸怒道:“好啊,敢私自动用绞刑,剥夺一名绅士的生命?我命令你立即放下武器等候教廷的处罚,嘿嘿,你一定跑不掉了。”
“你说什么?”沈之默把烧得通红的雪茄烟头按到他的脸上,顿时哧的一声发出焦臭味道,笑道:“你不觉得你很愚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