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看了几款逍遥王,咽了口水继续道,“现如今这皇上的命令老奴是传达到了,还还请逍遥王莫要为难小的,这差事要是没办好,老奴回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杀便杀了,与我何干?”凤穆帆向来就瞧这阴阳怪气的宦官不顺眼,好不容易得个机会治治他,还不得好生耍弄一番。
“噗通”一声脆响,软骨头的当红宦官竟双膝跪下,一个劲的磕头。边磕还边说:“老奴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除了给皇上磕过头,可还没给别人磕过呢。逍遥王要是不劝军医跟我进宫当御医,老奴就在这磕头至死罢了。老奴死了不足惜,就是怕坊间会有造谣生事者谣传,说您逍遥王翅膀硬了,旁的不说,可能还会牵扯到皇室之间的和睦,岂不是叫百姓,叫外邦看了笑话不成?就连小小的一件事情,都不愿意替皇上完成。这样的流言,在这样的时机传出去,可是对王爷您大大的不益啊。烦请王爷再好好思考一番,再下定夺!”
不愧是老皇帝身边当了多年的狗奴才,表面上言词恳切的说为了我好,可这每一句话都在威胁我。若是不听那老皇帝的旨意,让军医入宫的话,我这便是密谋造反,死罪难逃啊!
凤穆帆微微抿唇,心中自是不爽,只是眼下的情形看来也不论自己想法,看这狗奴才也磕得差不多了,细挑长眉,硬冷说道:“既然是皇上的旨意,念奴你便是去了,记得与皇上说几句,本王可念着。”
这么说的缘故,就在于凤穆帆觉得,这皇上乃九五至尊,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军医而来访府上。
然而这次,从未料错的凤穆帆却失误了。
当红宦官离开不到三天,皇上就微服私访来到了凤穆帆的府上。
刚进门,就听见皇上那威严的询问:“朕听说,军医可是个人才,身为女子,却长期跟随逍遥王居于府内。平生朕最是惜才,如此才华出众的人才,如若是不能得到好好栽培,实属可惜。朕本着惜才的名义,朕认为,如若是在宫中,与那御医多多交谈,总比的拘泥于一处好的多,反而还让宦官传话,让朕亲自前来?”
凤穆帆本以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不到皇上居然亲自上门求人来了。
作为臣子,自当遵守君王的道义,“皇上既然是来了,那本王不给人倒是显得张狂,只是念奴跟着本王久了,一时走了想来也是不习惯……”话未说完,皇上将凤穆帆精心沏好的茶摔落在地,紧皱得眉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安静的气氛令人尴尬,皇上长舒一口气,闭目养神,缓缓说道:“朕今日前来,并不是听你说这些,朕本着为逍遥王着想的念头,却不想落得被猜忌的结果,甚是伤心。”
看来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今日是非要带走念奴不可。凤穆帆心下一思量,担忧地望向一旁,一直垂手,默不出声的念奴。
“念奴?”皇上怒喝一声,蓄满精光的双眼陡地一睁,一平凡装扮女子便出现在皇上眼前。
皇上起身细细打量女主,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念奴,问道:“你可是不愿意于朕走?”
念奴点头,不再说话。
“怎地跟朕走还能委屈了你不成?”皇上表面呵呵大笑,随即又睁大了龙眼狠狠注视着念奴。
可念奴依旧没有过多的言语,不卑不亢的目光缓缓对上皇帝凌厉的眼神,未曾有片刻的动摇:“皇上若是不信,尽管来试。念奴虽是剑奴出身,却从未有过逃避的念头!”
“哈哈,孤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不必这么认真!”皇帝听后哈哈大笑,负手走回刚才的位置,缓缓喝了一口茶。
在刚才的试探中,念奴的神情与语态,让皇上确认了眼前这个平凡的女子,便是赫赫有名的军医。
普天之下,能与君王对视而无动于衷的,还没有几个。
就算凤穆帆找了同样冷漠的人来,在她的身上,绝不会焕发出如刚才那女子一般的野性与血腥的气息。
眼瞧着自己来的气势已经足够,老皇帝也不再得寸进尺,要是惹急了逍遥王,自己也捞不到什么便宜,当即和颜悦色道:“朕今日来也不想扫了兴致,既然逍遥王是同意了,那么朕也落得个安心,你也一同跟着朕回去罢。”
“草民真是受到皇上的抬举了,草民跟随王爷多时,学得也都是些粗糙的手法。对外城的官兵百姓稍可施展,若是进到宫中,倒是一无所用了!”念奴抿唇,尽量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