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轻尘,夜轻法武功太高,且太过桀骜不驯,不止单挑许多门派的掌门,就连柳霈也不曾手下留情,柳霈当然会怀恨在心,而且他如果不除去夜轻尘,这盟主之位,他岂能坐得安稳。死的邱洛、严亦武可全都是合力围剿夜轻尘的人,尤其是林浅之,他虽然不会武功,也没参与那场围剿,但是主意却是他出的,所以她更加痛恨林浅之,要他在所有人面前死得异常凄惨,身败名裂。”
假柳依雪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逝去……
“当然,我想这其中也不乏你们魔宫中人的推波助澜,挑拨离间吧,你们不就是要弄得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相互猜忌,好坐收鱼翁之利吗?”柳依雪出身名门正派,肯定不会这种残忍邪恶的武功,这种武功应该是这位魔宫宫主教给她的。想不到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会沦为魔宫的杀人工具,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是又如何?这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一个个根本就是愚不可及,这江湖早该由我们魔教称霸了,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猜得出凶手是柳依雪,就凭一个夜轻尘?”今天听到柳依雪和她的谈话,她就知道她已经猜出来,这会才会冒充柳依雪来探听敌情,她绝对不允许有人坏了主子的计划。
“不可否认,你们用柳依雪来杀人,的确很聪明,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娇弱的名门小姐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杀人,但你们错不该在密室杀了严亦武,企图嫁祸给柳霈,那密室由金钢铁石所铸,除了那个门谁也进不去,除了柳霈,唯一能拿到钥匙的人就只有他的亲生女儿柳依雪,柳霈没有杀人的动机和理由,相反他是此次凶案最大的受害者,今届的盟主之位只怕得换人坐坐看了,想选那位人选你们魔宫已经选好了,对吧?”
“可是人们并没有怀疑柳霈,不是吗?你还认为你的猜测是对的?”假柳依雪避过她这个问题,看沈然的眼却是愈发地冷。
沈然扯唇一笑,淡道:“你们确实是低估了柳霈在武林中的地位,他做盟主这么多年,岂会因为区区一个严亦武,就能将扳倒。所以你们又想出这个‘白磷自燃’案,你们虽没能杀了柳霈,但终归还是逼走了他,你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柳霈除非找出证据,否则他将无翻身之地,况且由他的亲生女儿出来指证,谁还会怀疑里面的真实性,柳霈算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由慕容羿宸的态度看来,柳霈是他的人应该是没错的了,既然如此,他就不可以是凶手,而且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柳霈杀人的动机。
“你……”假柳依雪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她,她竟有种她身临其界的感觉,一直以为敌在明,我在暗,结果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原来是竟是在人的掌握之中,就像感觉真是令人不爽。
“以为我监视你们吗?呵呵,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是猜测而已,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所谓推理,当然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了,很不凑巧她猜对了,而她还撞上来给她求证,有够笨的。
“就算你猜对了又如何?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说出这个真相的,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让你带着这个真相去赴阴曹地府?此事根本与你不相干,你何必要多管闲事,自讨苦吃?”假柳依雪恨恨瞪着她,眼中带着杀机。
“我本来是不想管的,你们就算把柳家庄的人全杀了,我都不一定会管,但是你们错在动了不该动的人。”胆敢伤害璃儿,她绝对要他们付出代价。
“动了不该动的人?你指的是谁?难道是那个小丫头,莫非‘相公’真的喜欢上那小丫头,那小丫头确实可爱,但那种黄毛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哪有情趣可言,哪点比得上奴家我,‘相公’何不与我再续良缘?”假柳依雪怪腔怪调地说着,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沈然。
沈然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原来古代也有“蕾丝边”啊,倒是意料之外的发现。
“可惜啊,你相公我偏偏就喜欢年青貌美的小丫头,像你这种徐娘半老的类型,实在勾不起我的兴趣。”沈然嫌恶地说,鄙视她。
“秦汐然,你找死!”假柳依雪纵身一跃,近到沈然身前。可恶,她今年不过才十九岁,今天也不会是徐娘半老的级别吧。
假柳依雪正欲动手,一只纤纤素手伸了过来,挡住了她的攻势。
“柳依雪,你做什么?”假柳依雪生气地质问。
“你不能杀她。”黑暗中的真柳依雪现身,声音仍旧娇弱动人,打开假柳依雪的手却是很凌厉,与她的气质很不符。
“我想杀谁,还需要得你同意吗?”假柳依雪瞪着她。
“你想杀谁,我不管,但是你不能杀她,她还没告诉我轻尘在哪里?我不能让你杀了她。”柳依雪斩钉截铁道,带着一种坚决的口气。
“你的武功还是我教的,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假柳依雪眼一眯,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我拦不住你,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轻尘的下落,侍雪姐姐,念在姐妹一场,你不要杀她。”柳依雪恳求道。
“不可能,她已经知道真相了,我不可能会留着她,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侍雪毫不犹豫地拒绝,在她心里,魔宫远比她这个所谓的妹妹重要得多了。
“那……那你可不可以再多一点时间,等我问清楚。”柳依雪退了一步,虽然她也蛮喜欢这位沐夫人,但她实在不敢挑战姐姐的怒气,而且她也知道太多事情了。
侍雪沉默不语。
“谢谢姐姐。”柳依雪大喜,忙转向沈然,满心激动地问道:“沐夫人,请你告诉我轻尘他现在在哪里?”
“告诉你,好让你们杀了我,我看起来有这么笨吗?”沈然半点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觉,依然‘嚣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