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莉把人往旁边拉了拉,才压低声音说道:“储念,你别跟他走太近,他是二流子!”
储念:……
听到这话,她有种奇异的荒谬感。
说实话这年代所谓的二流子,很多不过就是个性相对特立独行一些而已。
真正做什么侮辱妇女的事还是极个别现象,毕竟这种罪名在这样保守的年代还是很重的。
可一提起这类与主流价值观格格不入的人,大伙就会鄙视的骂一句“二流子”!
想到此,储念忍不住朝刚才那人看了过去。
只是才转过头,就对上了他那双黑黝黝的眼眸。
储念:……
他,这是听到了?
忽然就有种说人家坏话还被正主逮到的尴尬感。
而这人还是帮了自己两次的男同志!
卫淮确实是听见了。
没有人知道,他天生耳力过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抓到猎物的原因。
虽然不至于几十米远的距离细微动静都能听得清的地步,可这么几步距离,却丝毫不影响他听见那几句低语。
卫淮不是第一次被人说二流子,只是他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然而这一次,他竟然有些忐忑。
害怕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跟其他人一样的鄙视和厌恶!
可是没有。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不含一丝鄙夷,唯独多了些许带着窘迫的歉意,让她那过分淡然的脸多了几分生动。
卫淮指尖忍不住蜷了蜷,心中那一丝痒意再一次清晰划过。
只是这一抹异样却被他给压了下去。
两人都没说话,又各自转过了头。
“淮哥,怎么样?我就说那姑娘好看吧?”
二狗子笑得贼兮兮的。
他刚才都看到啦,淮哥盯着人家姑娘看了好久!
他就知道他肯定喜欢这样的!
不过这么个大美人,他觉得很难有人不喜欢。
这不,那些明里暗里看过来的目光,都快把这一片给盯出个洞了!
卫淮没说话,目光也没再往那边看一眼。
二狗:……
淮哥的心思真难猜!
而被盯着看的储念,也没管他们的目光,左右不过是因为自己面孔生而已,看多了也就不好奇了。
今天的活是给甘蔗除草和施肥。
他们几个是新来的,队里也没有分多重的活,就负责除甘蔗草。
张贺不服气,自己明明是来建设农村的,怎么能拈轻怕重呢?
因此,他主动请缨,要求也要跟其他男同志一样,去挑肥!
看他那副激昂的模样,几个老知青只想给他竖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