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是为了让她痛苦而娶她。
她曾经侮辱他说,在自己心中,他只是种马,不是?
听说阿拉伯男人是骄傲、自负,而且善于记恨的。他们善恶分明,有恩必偿,有仇必报。虽说舞流云不完全是个阿拉伯人,可他身上流有一半阿拉伯人狂鸷的血统,不是吗?
男人要女人痛苦的方式可多着,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娶她,不是有句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天!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这样不良的企图而娶她,那……那是多么恐怖的事!
不要!她才不要嫁他。
言琛试着和在美国的父母联络,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这门婚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连打了不下十数通的电话,仍是没法子联络上他们。
唔,他们不会是故意躲着她的吧?记得家中两老对于舞流云的印象极好。每每她在大肆批评他时,他们就会护着他,净替他说话。
倘若他们真的知道舞流云要娶她的消息,又知道她尚未答应,为了避免她打电话向他们抗议,他们的确是会编个理由不接电话,以图耳根清净。
“天!他们不会真的那么做吧?”为了防止她打电话给父母,欲阻止婚事进行的举动被舞流云知道,继而阻止,她于是千辛万苦地到外头打电话。
真奇怪!舞流云那家伙这阵子不是都早出晚归,忙得不见人影吗?怎么他今天却是一整天坐镇在家中,害她连出来打个电话都得偷偷摸摸地……
不管怎么样,再打一次电话看看,希望爸妈不是真的如她所猜,那么狠心。
想着想着,她又动手拨电话。忽地,有道黑影压在她身上,当她要转头瞧个究竟时,那人用手巾捂住她的口鼻,挣扎数秒之后,她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一个高大的男人扶住了她,将她抱上停在一旁的轿车内。
“杜拉少爷。”
轿车内的杜拉满意地看了手下一眼,“很好!干净利落。”他向前头的司机使了一下眼色,车子很快地离开现场。
“少爷,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儿?”
“先到旧别墅那边。”他和妲达约在那里见面。
真搞不懂女人!直接把言琛带到流沙区扔了不是很好吗?妲达偏偏要他先带她到旧别墅。
难不成多看情敌几眼她会比较舒坦吗?
女人的心眼,真奇怪。
车子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才在一栋位于偏郊的豪华别墅前停了下来。随行人员把言琛扛在肩上,跟随着杜拉走进屋子。
上了二楼,妲达已经久候在那里了。
随行人员把言琛放在地毯上,用绳子将她的手脚紧紧地捆绑住,然后先行退去。
“人我帮你带来了,你要如何处置她?”杜拉吻了妲达一下,“直升机在后院候着,你有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和她好好‘聊聊’。”像是不打扰她似地,他接着说:“我到楼下喝个茶。”
杜拉走后,妲达拿起准备在一旁的一大桶冰开水往被迷昏的言琛身上倒。
一阵刺骨的寒意传来,言琛嘤咛了一声,渐渐恢复意识。
“你……”看到妲达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着她时,她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妲达?”
才开口,一记火辣辣的巴掌向她挥了过来。“啪”一声,一个红肿的五指印在言琛白皙的脸上浮现。
“妲达是你叫的吗?”
手脚被绳索缚住,言琛大概知道自己又发生什么事了。“你捉我来这里干啥?”阿拉伯对她而言还真是个不祥之地。
她从美国被绑架来这边,现在呢?不会在明天上飞机之前,又有人请她坐免费的飞机,送她回美国吧?
“不想干什么。”妲达脸上扬着笑,阴森地将脸凑近她,“如果我告诉你,绑你到此是为了要送你回老家,你信是不信?”
“美国?”她不会一语成谶吧?
不对!妲达送她回美国去一点意义也没有。
妲达呵呵地笑了起来,“看来我们对于‘老家’的定义还真有着天渊之别哩。”她阴狠的目光射向言琛,“你知道吗?你不该出现在阿拉伯的,你的出现令我好痛苦!”
“痛苦?”言琛有些莫名其妙,是谁让谁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