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好难伺候的主子!这么下去,我在外人面前还如何掩饰得了?
仇道民和那些学生都走了,李墨霞却觉得自己留了下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呢?她感到茫然。在瞎忙乎了一阵之后,见丈夫并没有反映,也就上楼去睡了。
[遐想]李墨霞躺在床上辗转:好吧,那我就一心当个母亲,当个妻子好了,我也真该安分守己才是呢,天下的女人不是也都这么过的么!伯林这人算得是够宽容的了。。。 他这会儿真睡觉了吗?当年,我让他搬下楼去睡,他便真搬了下去了。。。 往后,是我该给他一些感情的补偿了!
李墨霞在胡思乱想中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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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1]血光之灾
早晨,太阳照上窗台。睡梦里,李墨霞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睡意朦胧地:“是谁呀?”
“墨霞,是我。”田伯林在门外回答。
“是你啊,你怎么不进来呀?”李墨霞立即惊醒过来。
“这门。。。 ”田伯林推了推,门是闩着的。
“啊──来了,来了,我这就来了!”李墨霞赶忙翻身起来,衣服没披好便去开门,“我怎么会把门闩上了呢!”
时间过了九点,已经阳光满室。
李墨霞朝田伯林歉疚地笑了一笑,退回到床上:“你进来呀,怎么。。。 ”
田伯林站在门口,竟没有移步,他迟疑着,有如一位远方来客。
“你真有什么事情吗?”李墨霞开始穿衣服,衣服穿好之后,一边叠被子,一边说,“这几天来,我人有点不舒服,不觉睡过头了。”
“该吃饭了呢,”田伯林在门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你先洗个脸,我给你去倒盆水来。”
“那也不该让你去倒呀!”李墨霞走近田伯林,“波子去龙嫂家有好些天了,我们今天一块去接他回家吧。”
“龙嫂会送波子回来的,听说她的病好些了,我让她来帮几天工。”田伯林看了李墨霞一眼,却猜不透妻子今天的脸色怎么会变得这么舒展开朗,“那你。。。 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地休息几天吧。”
李墨霞想,丈夫对自己这几天来的行为大概有些不解或者不满吧,是应该向他作些必要的解释和说明了:“这些天,晚上我都外去了,事前也没跟你说一声,真是对不起。”
“不用这么说,其实,别人问起我来时,我都是说,你事前已经告诉过我了,”田伯林反倒宽慰妻子,“这没有什么要紧的。”
“怎么能说不要紧?”李墨霞嗔怪地一笑,“谁问起你了?真爱嚼舌头!”
“也只是随便问问吧,”田伯林解释说,“你不必生气,根本用不着放在心上。”
“那你也一点儿不生气?也根本不放在心上么?”李墨霞挨近田伯林,“我才不相信,你怎么能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呢?我干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么!”
“我生什么气?”田伯林坦率地说,”我不是什么事都听随了你?”
李墨霞感到一种失望,一种无奈。她退后几步,转念一想,有些事还是得自己主动说明才是:“伯林,昨晚小妹出走了,我去送了她,这事你可千万别跟外人讲啊!”
“不会,我不会跟谁去说这些话的,”田伯林竟没有显出一点半点的惊讶或者好奇,“这你就放心好了!”
“我还见到了以前的一位男同学,他的名字叫仇道民——”李墨霞注视着丈夫的神色,“我本应该早跟你说的。。。 ”
“不关紧,那不关紧,”田伯林连声说,这也许是在昨晚上就什么都考虑过了,他已经拿下了主意,妻子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准备忍受下来,“这话你就不用多说了,真的,对我来说,你那些事都不关紧。”
“啊!”这时,李墨霞倒愿意见到丈夫的嫉妒与男子汉的愤慨,“你是说,我对你是什么都不关紧了?那么,我与仇道民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现在打算如何办,所有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我说过,这些事我都听随你了,”田伯林表现出来的不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退让,也是一种淡然和冷漠,“我不是什么也没说你吗?你又何必提起这些来。。。 ”
由于心隔着心,他们的谈话只能是南辕北辙,越说越远。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当时,李墨霞虽然不满不快,但仍在想缝合夫妻感情上的裂痕,她说:“伯林,我给你去倒杯茶来,今天,我们夫妻俩都好好地谈一谈内心话,你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