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举行,所以会所除了场地租用,不会提供任何其它服务,以确保对住户和会员的尊贵性。也因此,婚礼进行期间的所有服务,喜相逢都得自己安排,这根本忙煞了活动的策划人。
“郝妙,庄可爱说她的婚纱礼服快送到了,你等会负责帮忙接收。还有,那个钢琴王子,几点出现?”
“啊?”郝妙差点忘记这号人物。她一直忙一直忙,连手机都关了,哪还记得找他?郝妙忙掏出电话开机,还没拔号便听到“嘀嘀嘀”的声响,几乎清一色是他的未接来电提示。
糟糕,现在找他肯定被骂死!她机灵地拔了郭健行的号,得到的回音是不在服务区内。
这才记起前天郭健行曾打电话到公司找她,说要回法国一趟,演奏的事宜他已经跟叶文远交待好,到时叫他们自己联系。
郝妙不得已,只好输入叶文远的号码。
关机了。
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到了后一秒才搞砸?
“郝妙,婚纱到了!”林莉在另一边催,郝妙只好先去把眼前的工作完成。
快十一点的时候,送走花店的人,郝妙跟林莉说了声,然后开着电瓶车往别墅匆匆奔去。
别墅静悄悄的,郝妙按了好久的门铃,始终无人应门。
打他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他不会是出去了吧?郝妙急得直跺脚,看屋的另一边,才发现客厅的窗户大开。
那是在家?她沉吟了几秒,最后左右看看,在确定没有看到保安的身影时,战战兢兢地爬上花园的镂花铁门。
成功着地后,她的脚软得不像话。今天为了婚宴,她还穿了裙子。可想而知做这个动作有多不方便?幸好有先见之明,高跟鞋先扔了进来。
郝妙找回鞋子穿上,跑去试开大屋的门。
锁了。
她失望地扒扒头发,突然灵机一动,穿过屋边的卵石小径,来到饭厅通往花园的落地玻璃窗前。
轻轻一推,谢天谢地,门没下锁。
终于顺利进屋,一室冷清。她才四天没来吧?怎么房子像有一个月没人住的样子?不是脏,而是毫无人气。
郝妙把包包放在沙发上,看看二楼,心里更忐忑。带着几分紧张的心情上楼,他的房间门紧闭。郝妙把耳朵贴着门板,没动静。她轻轻敲了两下,隐隐似乎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叶文远,你在吗?”她心急地叫了两声。
一会,门被打开。
他的样子,简直糟透了。
“你……”郝妙整个人惊呆,只因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你……生病了?”
叶文远恼火的瞪了她一眼,哑着嗓子粗声粗气的说:“你来干嘛?”
“我……”她根本连来的目的都不敢说,很想摸摸他的额,却又没这个狗胆。“你的声音都变了,是感冒了吗?”故意忽略掉他语气里的不客气,郝妙耐着性子问。
“我是不是生病,与你无关!”叶文远甩上门,径自走回房丙,直接摊回床上。昨天下午开始感觉身体不妥,睡了一天,身子越来越沉。他用手按了按揪着痛的额,还有空空的肚子,感觉难受极了。
郝妙没进房,而是转身截返楼下,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才回来,递给他。“先喝点水吧。”
原本闭着目的他,听到她的话后张开了双眼。见她满脸祈求,又闭上了眼,不理会她递着水杯的手。
郝妙咬咬发白的唇,想想自己生病的时候,曾得他的悉心照顾。如今他不舒服,竟然无人理会,心下突然一揪,隐隐作疼。“对不起啦,我这几天真的忙死了,所以都没空来。我不知道你生病了……”
“反正也死不了!”他闷着声,语气里多了几分堵气。
郝妙一时语噎,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她知错了。
空气仿佛因为彼此的沉默而变得凝结,室内陷入沉寂,过了好久,他以为她也走了,倏地张开眼,却见她弯着腰,正拉起被子要盖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