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沈庆臣就她和沈宣这?么一双儿女,若是这?时候不风光地大办,还等什么时候呢?
走到花厅的时候,沈希的眼眸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父亲沈庆臣和母亲冯氏并坐高?堂,见到她的时候眼里都流露出?了深深的思念。
冯氏一把将她给抱住,疼惜地说道:“怎么瘦了,小希?”
父亲沈庆臣也笑着说道:“可?算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你弟弟都快要忍不住去?平王府看你了。”
他的话语很含蓄,但眼中含着的关切却很真实。
就仿佛是今日见到她,他心里才彻底踏实下来。
婚宴上的事颇为惊心,虽然已经顺利过去?,但还是叫人牵挂。
沈希心神微动,她轻轻地抬起眼眸,向沈庆臣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父亲曾经深受先帝猜忌,又做了叛逃的罪臣,可?如今尘埃落定,他的权势仍是不容忽视。
她想要反抗萧渡玄的钳制,势必要得到他的奥援。
沈希眼含哀伤,很快又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小希怎么会是这?个神情?
沈庆臣唇边笑意僵住,有着少许风流意蕴的眉也微微地拧了起来。
但片刻的失态后,他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轻声招待道:“阿言,过来这?边坐。”
沈希坐在冯氏的身?边,言笑晏晏。
萧言陪在沈庆臣的身?边,温润儒雅。
两?人虽没有挨在一处,但那眼神相撞到一起时,却尽是星子般的亮光。
今日来的姑母颇多,几人调侃地说道:“先前就常见你们形影不离,如今做了夫妻,更是如胶似漆,叫人好?生?艳羡。”
沈希矜持地但笑不语。
萧言不经调侃,若是放在往日定然已经红了脸,但此?刻他心底却是止不住地难受。
他并没有护住沈希。
他们如今连表面?夫妻都不如,全皆是由于他的无能?与怯弱。
沈希见萧言失神,轻轻地将杯盏递到了他的面?前,她笑着说道:“姑母,我们才刚成婚呢,哪里比得了您和姑父数十年的相伴。”
话音落下后,她轻轻地碰了一下萧言的指节。
不过就是一句闲语而已,哪里值得放在心上?或许是萧言真的太在乎她了,方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沈希的这?句暗示很委婉,但沈庆臣是听出?来了的。
他的眉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手?中的杯盏也轻轻地放了下来。
上午在花厅闲说了许久的话,很快就到了正午的宴席,沈庆臣寻到时机就令沈希过来了。
外面?有侍从守着,不必担忧隔墙有耳。
沈庆臣一见她进来,就开?门见山地说道:“你们的婚事不顺吗?你母亲说你瘦了,我看也是。”
“萧言是不是待你不好??”他带着薄怒说道,“还是他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沈庆臣深谙风流事,也很明白男人的本性?,方才他就觉得沈希和萧言之间有些不对。
当初的爱意是做不得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