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死后,固城王不日便要继承魔尊之位,太微派润玉去一趟魔界,代他向固城王宣喻旨意。
璇玑宫七政殿内,邝露知晓此事后被气的不轻,喋喋不休的与白月半抱怨着天帝竟然如此对待他们家殿下,将这兵权传来传去,如同儿戏。
这般的对殿下,未免太令人齿寒,明明他们家殿下哪里都不比旭凤差。
白月半面前是一盆昙花,彼时她正用灵力控制着昙花缓缓绽放,待昙花绽放过后,她又用掌心在昙花上轻轻略过,昙花便又缩成花骨朵。
晃悠着双脚,玩的很是开心。
“不过是权衡利弊,帝王之术罢了,你又何必介怀。”润玉把玩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玉杯,他说完这句话后用眼神询问邝露,这杯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邝露这才想起来玉杯这件事,便道:“这是天帝陛下差人送来的,说此杯可化水为茶。陛下说你一向好茶,且总能化腐朽为神奇,此杯与殿下甚是相配,便送来特作为新婚贺礼。”
闻言,白月半停下摇晃的脚,手也顿住。
纵然是一早便知晓润玉与锦觅的婚事,亦是明白明日这婚其实是结不成的,可她心里总是有那么几分介怀,酸酸的。
润玉听完邝露的话后,冷笑了一下:“父帝,你这爱来的未免有些太迟了。”
更讽刺的是,从前他真心实意的时候,怎么都得不到这份爱,如今他不需要了,反倒轻而易举了。
可润玉心里也一样明白,在太微的心里还是更偏爱旭凤的。
正统嫡子,襟怀坦荡,正直磊落,什么都不用做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众仙的称赞。
而润玉,始终都是他太微一夜风流的污点。
想到这里,润玉猛的将玉杯往桌案上重重一磕。
撩起外袍坐回椅子,沉声吩咐邝露:“去通知鸟族和三万天兵。”
邝露领命,转身出了七政殿。
彼时润玉才将思绪转到白月半身上,看着白月半的身影道:“你今日怎的不说话?”
这不像她平日里的风格啊。
白月半闻言回头看向润玉,水灵灵的眼睛眨巴两下:“你和邝露在谈公事嘛,我又不懂,听你们说便好啦。”
润玉往椅子的旁边挪了一下,而后朝白月半招手:“白儿,过来。”
白月半顿了顿,乖巧的坐到润玉的身边。
润玉微凉的手覆住白月半的手,眼中带着情谊,语气之中有些许的无奈:“在邝露面前,你不必与我疏远。”
自二人确立关系后,白月半极少在外人面前与他亲昵,甚至连过多的交流都没有。
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身份与婚约的原因,怕他遭人说不好听的闲话。
可白月半越是懂事听话,润玉越是希望她能任性一些,肆无忌惮一些。
这样事事都顾忌的白月半,让他心疼,也让他自责。
都是他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