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建章宫中,无论文武,都想把潼关握在手里,其中秦王嬴荡的愿望最强烈。潼关在手,他才能够安稳睡觉,处理国内事物。
&esp;&esp;“报!”一名宦官迈着小碎步,急促跑进建章宫,趴在地上喘了一口粗气禀道:“大王,城中的士人反了!”
&esp;&esp;整个宫殿为之一静,赢荡倏的一下起身,瞪眼问道:“怎么回事?孤王对那帮家伙不错,好吃好喝的供着。怎么就反了?他们拿什么造反?都想死么?”
&esp;&esp;“奴婢不知……”宦官的脑袋垂得更低了,紧紧贴着地面。
&esp;&esp;秦军对咸阳城管制很严,只有神将和传承者可以携带长兵器,余下的天兵传承只有随身刀剑。至于弓弩盾牌甲胄,一律没有!所以赢荡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个宦官在和自己开玩笑,一群穿着棉衣,拿着刀剑的天兵就想造反?
&esp;&esp;“大王,公子成蛟求见!”一名公子成蛟一身甲胄染着血渍,立在宫殿外大声呼喊,几个宦官正要将他拉走。
&esp;&esp;因为没有秦王传召,其他人入殿,他们这些宦官就死定了,要是其他人闯宫,他们就一刀砍了,而成蛟是赢秦公室之中,火热的太子人选,他们不敢杀。
&esp;&esp;“放他进来!”赢荡大袖一挥,又安然坐下。
&esp;&esp;成蛟长相英气,身材匀称,疾步进了大殿先是一脚踹翻地上的那个宦官,口中大骂:“蠢东西!不等我将话说完,就急冲冲来禀报!还不让我进来,有这么争功的么!大秦早晚会被你们这群蛀虫啃食干净,一群心思不放在正事上的蛀虫!”
&esp;&esp;“成蛟,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赢荡见公子成蛟停了手,随即问道。同时挥了挥手,郎中令李信会意,起身将地上缩成一团的宦官正要拖走。
&esp;&esp;“大王!饶命……”宦官伸出的手无力垂下,他被李信一脚踹到颅后,估计也是到了鬼门关外了。
&esp;&esp;“城中酒肆有刺客刺杀将军王离,王离命令中尉军将酒肆之中的酒客悉数押回军营,引起酒客骚乱。其后在潜伏刺客的鼓动下,这群酒客又是酒后难辨是非,于是杀出了酒肆。”
&esp;&esp;“紧接着城中各处有潜伏刺客作乱,谣传大秦要将所有咸阳内的士人一网打尽。城中士人惶恐之中难辨真伪,又见中尉军追杀逃亡的酒客,酒客呼喊求救。于是大半信了谣言,与中尉军杀了起来。”
&esp;&esp;“还请大王早做决议,不然卷入的士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我大秦必将元气大伤,这些士人可都是大秦将来的基石所在啊!”成蛟跪伏在地,声泪俱下。
&esp;&esp;“你的意思是,让孤王赦免了这些士人?”赢荡怒意沸腾,咸阳城自己经营良久,没想到还是出现了这种比阴谋诡计还要猖獗的事情。
&esp;&esp;“不杀一儆百,如何能确立我大秦的威严!我大秦以法治国,法就是根本!什么都可以乱,唯独法,乱不得!”赢荡的咆哮在大殿中回荡,文武百官统统伏倒在地,跪成一片。
&esp;&esp;“王贲!”
&esp;&esp;“臣在!”王贲起身,躬身抱拳。
&esp;&esp;“即刻率中尉军将咸阳给孤王洗干净!刀剑见血的士人,杀!其亲属贬为奴;拔剑未见血迹者,充为战奴,亲属贬为奴;时候审讯有嫌疑的士人,充为战奴,亲属贬为奴!”赢荡说罢,掏出虎符甩给王贲。
&esp;&esp;“遵命!”王贲握紧了虎符,转身离去。
&esp;&esp;“大王仁慈!”公子成蛟高呼一声。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仁慈了,成蛟知道,如果现在的大王是自己那个便宜哥哥嬴政,那么城中的士人就死绝了。
&esp;&esp;“大王仁慈!”殿内文武同声齐呼,倒也有些气势。
&esp;&esp;赢荡坐下,抬抬手示意所有人都起身,语气沉重:“正是用人之际,春耕在即,每一份人力,对大秦而言都是不可忽视的。还望众卿勉力,为大秦再操劳一回。”
&esp;&esp;“为大秦效力,是臣等幸事。”
&esp;&esp;耳朵
&esp;&esp;咸阳一片混乱,满城尽是喊杀声。
&esp;&esp;刀光与剑影之后,是挥洒而出的热血,以及不甘灵魂发出的哀鸣。
&esp;&esp;王翦孙子王离成了重点追杀对象,保护他的秦军越战越少,最后还是侥幸逃脱,躲进了一家大院。虽然他们甩掉了大多数的刺客,但依旧有两名黑袍青年蒙着黑巾,远远跟着王离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