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几个师弟师妹,就连吕婧柳也刚知道,惊异地看向秋吟:“你这,南境的魔潜入太清宗不会就为了附身你吧。”
“去你的。”秋吟笑骂,满足地看尽他们大惊失色的有趣表情,清了清嗓子,“现在让我隆重介绍一下,太清宗新的领教,也会是太清宗最美最飒的领教——秋吟。大家鼓掌。”
大家愣了片刻,热烈地鼓掌捧场,还有负责搞气氛的扯嗓子乱叫。
秋吟双手往下压了压:“稍安勿躁。我初出茅庐,还望这位担待——虽然也不是教你们。”
“领教可不好当。”在场唯一的领教吕婧柳在众人起哄中泼冷水,上下打量秋吟,眼神质疑,“你这性子能行吗,别把人打哭打废了,自己进训诫堂蹲牢,碧华仙子就没说什么?”
“那当然,我说什么我师尊都向着我。”秋吟有些小得意地挺了挺胸脯,“她还说闭关期间,悬月峰一切事宜由我作主,宠我吧。”
“那是因为悬月峰现在就你一个人能在宗里到处跑。”吕婧柳吐槽,“而且悬月峰有什么‘事宜’,活不都是其他四峰的吗,有‘剑仙’的名字镇着太清山就行了吧。”
这话几乎是太清宗的共识,南恨玉在太清宗一天,仙魔都不敢犯。秋吟却收起玩闹,带了些认真:“她就是她,不是镇山法阵,也不是安桌子的铁钉。和我一样会跑会跳……虽然碍于剑仙的面子她不会做罢了。”
哪怕剑仙天天在悬月峰,大多数弟子都没见过她,对南恨玉的印象就是剑仙的名号和一个如神般的幻影,只凭秋吟一句话是无法为一个名号和幻影填上血肉的。
秋吟见他们茫然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多么必要,她笑着说:“准备好吧,过了宗门选拔,悬月峰也要热闹起来了。”
“有你的忙。”吕婧柳笑,她又想起什么,“哎,陆师妹没醒,陈师兄和冯师兄去寻玄铁,我们准备宗门选拔,仙人们忙前忙后,凡间也不太平。”
秋吟来了点兴致:“怎么说?”
“还能是哪,咱们宗这么快知道,当然是和我师尊有关的地方。”吕婧柳说,“襄国皇室的二皇子失踪了。”
“怎么又是襄国皇室,仁启皇帝造了什么孽,没掏掏国库请几个大仙看看国运风水?
统共这么几个儿女,受宠的不受宠的接连出事,下一次怕不是失踪的就是他。”
“近些年是不太平,不知是否又要有战乱。”吕婧柳叹气,“宗门已经派常师兄前去寻人,说来秋吟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二皇子?毕竟是平阳公主的兄长。”
对了,平阳公主。秋吟问:“见过一面。他什么时候失踪的?”
“不久之前,好像就是灼兰失踪之后。”吕婧柳也发现不对,“难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听风道,听风楼旁的面馆。
一个黑袍子的人坐在角落,细看衣边有红色暗纹,那人看不出男女,整个人罩在宽大的袍子里,掩藏在袖子下的手端起酒碟,爽快地仰了半碗,往桌上一扔,酒水绕着碟壁晃了一圈,愣是没撒出去一滴。
“啾啾。”面馆里的花鸟叫了两声报时,又过了一个时辰。
很好,她一面未见过的便宜大师兄,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了三个时辰。
店里的客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秋吟为了不被掌柜赶走,面前摆满酒壶和花生米。
去你的师兄,姑奶奶我不等了。
“老板,结账。”秋吟将灵石扔在剩下半碗酒的碟子里,压了压兜帽,趁着天黑前再次混进听风道的人群。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师兄
躲过一场生死,秋吟对听风道已算熟悉,起码表象的路她闭眼能摸一遍。秋吟在听风道绕了好几圈,看遍热闹,最后重回首饰铺子,客未少,反而生意比之前红火。
她难免好奇,拉过一个伙计问:“你们家胖掌柜呢?”
谁知那伙计脸色一变,比“嘘”的手势,紧张地看眼四周:“您是老客吧,肯定有段时间没来,我们换掌柜了,之前那位您还是别提,被上面的给……”
他手掌抹了一下脖子,旁人目光扫过来,他又恢复热情的笑:“客官选个什么样的,需要我给您介绍几个吗?”
“都行,”秋吟的黑袖里垂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灵袋,“你看着办。”
“诶这边请。”遇到财主,伙计连忙请人往台子走,刚要介绍满桌珠光,就听秋吟调笑似的问:“你不会要说‘以我天人之姿,这些都配不上我,不如进里面看看’之类的话吧?”
伙计的笑僵住,干笑:“您这,果然是熟客,我哪敢。”
“你们……的掌柜就挺敢。”秋吟无声处也做了个抹脖动作,“你说你的。”
这位客乌漆嘛黑,穿得和风骑的大人们一样,整张脸隐匿在兜帽里,只刚才一个动作,干净利落带了些杀意,还知道听风道的弯弯绕绕,是个刺头。
伙计顶着压力,一件一件为秋吟介绍,秋吟抓着台上的花生往嘴里送,根本没认真听。
等伙计说得上头,秋吟突然问:“你们新掌柜在哪?”
“风娘去……”伙计急忙住嘴,“您问这个干什么?”
“换了个姑娘。就是,首饰铺子让个胖男人当掌柜,你们上面的以前怎么想的。”秋吟笑了笑,“听起来是个美人,我想给我夫人买个簪子,上次相中了一根,那胖子许诺给我,结果转手让别人挑走了,这让我很难办啊,请你们风娘来给我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