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亮喊完之后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指着他正前方的位置想要张嘴说着什么。但是就是干张嘴不出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在场的众人。
刘翠兰赶紧抱住儿子喊着:儿子!你咋的了?谁撵你啊?你说出来,妈揍他!她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徐亮,但是怀中的徐亮却是在一阵摇晃中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但是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仿佛正在经受着什么折磨一样。
刘翠兰抱着儿子六神无主,刘德生赶紧跑出去找医生。不大一会,医生来了。给徐亮检查了一番之后摇摇头说:这孩子现在处于深度睡眠当中,按理说给他吸氧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但是不知道为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醒。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这孩子还太小。用别的办法怕损伤到神经,还是继续住院观察吧。
医生嘱咐完之后就走了,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就只能这么干瞪眼的等着,于是刘德生让老婆带着姐姐先回家休息。自己在这看着外甥,毕竟自己闺女能回来他这个外甥功不可没。
到了半夜,躺在旁边没人住的病床上的刘德生被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给吵醒了。他翻身起来一看,是外甥徐亮在床上痛苦的哼唧着。同时满头大汗的小声叨咕着:你别过来!你撵我干啥!再撵我我找我爷爷打你了!!!
爷爷?刘德生心想他这外甥哪儿来的爷爷呢?已故的姐夫不是无父无母么?那这孩子嘴里的爷爷是咋回事儿呢?
于是刘德生赶紧起来走到徐亮的床前抱起他摇晃着:徐亮!徐亮!醒醒!谁撵你了?告诉大舅,大舅揍他!
在刘德生激烈的摇晃之下,徐亮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舅舅的时候,徐亮缓慢的说道:大舅!那天抓住我跟妹妹的那个人一直撵我,我就一直跑。
刘德生安慰道:谁要撵你啊?告诉大舅,大舅揍他!徐亮摇摇头:不行啊大舅,他只能找我爷爷来收拾他。
此时刘德生刚要问谁是他爷爷的时候,徐亮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任凭他怎么摇晃叫喊都无济于事。
看来只能等明天姐姐来了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刘翠兰来医院接替弟弟。刘德生问到:姐,昨天半夜徐亮醒了。说一直有人撵他,他就一直跑。还说这只能是他爷爷能管,他爷爷是谁啊?我记得我姐夫不没爹没妈么?
刘翠兰叹了一口气,把他从到刘家沟到现在的经历叙述了一遍。但是隐瞒了刘老三对她们娘俩的所作所为
刘德生此时恍然大悟:啊~!原来这么回事儿啊。那这么的姐,你先下去给你们村里打个电话,把那老牛头找来。看看他来了能不能有啥好办法,要不这孩子经常像睡毛楞了似的,一惊一乍的。睡着了就叫不醒,醒了就说有人撵他。
刘翠兰答应一声就下楼打电话去了,医院楼下小卖部里,刘翠兰拨通了刘家沟村委会的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
村长啊?
啊~我是!
那啥,我是咱们村刘老三家里的。
啊~!你在外边呐?给村里打电话啥事儿啊?
麻烦村长你帮我传个信,去后山找老牛头,就说我儿子徐亮在县城里出了点事儿,想找他
商量一下,然后在去趟我家,告诉老三一声,孩子这头有点病,现在在县医院住院呢
啊~你说的是那个小徐亮吧?孩子咋的了?
孩子昨天出了点事儿,就一直昏迷着呢。看他那表现估摸着好像是有点“别的毛病”,县医院的大夫说按理说他早就应该醒了,但是不知道为啥还在一直昏迷着。
啊~!那行了,我懂了。我现在马上去找老牛去,那啥,还用不用跟你家老三说一声啊?
嗯,那就麻烦村长再跑一趟了。告诉他一声吧,要不他又该生气了。
那行了,我知道了。有啥要帮忙的及时给村里打电话啊!能帮的咱们都能帮忙!
知道了村长,谢谢大家伙了!
哎呀客气啥,都乡里乡亲的!那行了,我先挂了去后山找老牛去了
那谢谢你了村长。
嘟嘟嘟嘟~~~~~
挂了电话之后,刘翠兰心里盘算着。这孩子到底是咋的了呢?也不知道老牛来了能不能给孩子收拾好
中午,老牛头满头大汗的从客运站里挤了出来。本来他就一头大汗,再冷不丁的接触到零下二三十度的外面。他的脑袋上逐渐的升起一阵阵的白色蒸汽来
他在客运站门口找了个拉脚的“倒骑驴”谈好价格两块钱给他拉倒县医院,这都是个快七十岁的人了。坐在倒骑驴上他不禁想到:徐亮这孩子命咋这么苦呢,当初给他卜的卦象是“幼年多难,青年多灾,六亲无靠,中年晚景一般平”。哎!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得保这孩子一天的平安!
到了县医院门口,老牛付了车钱之后。一顿打听,来到了徐亮所在的病房。敲了敲门之后,刘翠老打开门一看是老牛,她终于绷不住了哭着说道:牛叔你总算来了,你快瞅瞅这孩子到底是咋的了?大夫说他早就该醒了,但是这都快两天了还没醒呢。偶尔坐起来了就说有人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