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越自小跟祁渊一块长大,武功高,头脑灵活,往往只要他一个眼神,他就能懂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今日是犯了什么糊涂劲,见了他不但要躲,连正眼都不敢看他一眼,背对着他。
“公子有什么事还是回去说吧!我在这里实在是不合适!”顾清越磕磕巴巴想用几句话将祁渊搪塞过去。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顾清越你吃错药了吧?”看着顾清越那别扭的背影,祁渊陷入了深思,这孩子不会是几日不见,被于星南于星晚那两个小鬼折磨傻了吧?
祁渊还在满脸疑惑的看着顾清越的背影,耳旁突然传来一股湿热的气息,伴着一股子淡淡的药香飘进鼻腔,那悦耳的小黄鹂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祁渊,顾清越这病得不轻呀!”
祁渊扭头一看,而眼前的人也同时扭过头来,四目相对,顿然感觉心跳加速,两人相隔方寸之距,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这边的顾清越扭扭捏捏回过头来,又撞见了这幅场景,而看向这画面的还有酒楼里的所有人,甚至台下穿戏服的戏子举着长矛愣在原地。
毕竟……又有什么是比这么刺激让人心跳地场面更吸引人的?
一瞬间面红耳赤。明明尴尬的是他们,为什么自己却那么害羞?
突然,他耳边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亲下去……亲下去……亲下去……”旁边的店小二抱着放盘,手里紧攥着桌巾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们。
那场面可谓是万众瞩目,每个人崩起紧张的神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两人,一口同声的喊着“亲下去……亲下去……亲下去……”
场面一度混乱。
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于是,顾清越独自一人出演了一场棒打鸳鸯地戏码,三步并作两步,箭步齐发,上去一把将叶白笙从祁渊身上揪了起来,而后单膝下跪,抱拳喊道“公子瑾凤楼有人要见你!还请公子跟我去一趟。”
“切~”走位的看客被他扫了兴致,甩甩袖子便离开了。
祁渊手肘撑着椅子慢慢坐直了身子,白衣玉锦上是一个红得熟透了地脸蛋,像是呼吸困难一般粗喘着气。
“公子你……噗!”顾清越憋不住直接笑出了声,这么多年以来,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衰的。
“清……清越,我们走!”祁渊扶着桌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得靠顾清越在旁边扶着才勉强走得动几步。
“祁渊你脸怎么了?你生病了吗?”祁渊那还有心思回应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叶白笙却不依不饶,又追了上去,张开双手将他挡下“说好了要带我出去的,你不会又想装病吧?”
祁渊慌乱的摆摆手,“不不不,我就有些不舒服,回去吃点药就好,我休息一会再带你去。”
“吃药?你要吃什么药?我这里都有!”叶白笙一听,眼睛一亮,从布袋里翻翻找找,“这是止痛的……嗯……这是……哦,这是通筋活血的……还有这个……这是干什么的来着?”
“不用不用不用!我好了,我们现在就走!”祁渊立马挺直了腰板,一把推开顾清越,手里的扇子慌慌忙忙摇了摇。
就叶白笙那堆药,没病的都得吃出病来,他可不愿意一身试毒。
叶白笙看着祁渊慌张地神态,嘴角掩藏不住地笑了起来,还不忘打趣他道“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你病得不轻呀?对了,师父还教过我几套扎银针的手法,要不我给你试试?”
“试什么试?赶紧走吧!”祁渊一把拧起叶白笙的后领给她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