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伮记起喀特佳的鼓励,便生涩地解释给校长听:“我是外国人。”
解释无效,她包里的椰子被缴了。班主任领她去班上,并打开免提,让大家听一听这位外国学生的监护人寄语。
“她很美丽,但不接受早恋,勿扰!”喀特佳的声音。
“请多和她交朋友,多教她托卢的语言,谁让她开口说话次数最多,可以免费领取入门画师手册!”丘伦纳的声音。
班上静悄悄的。某位学生忘记把雨伞挂在门外了。滴水声很富韵律。
连伮觉得自己应该装窘迫,不然实在回应不了讲台下无数道期待的目光。
但她更偏爱丘伦纳和喀特佳,所以最终也只是大方地说了句“谢谢”。
第一排的女孩很夸张地做了个扑倒的动作,意思大概是真没意思。
放学后,连伮是由丘伦纳做贼般地接回来的。他真的带了入门画师手册,到处打量:“不会有人来领奖品吧。”
“不会。”连伮没想那么多,回答得很快。
“啊?”丘伦纳愣住了,“一个都没有吗?”
连伮提了提包,开动脑筋,最后回答他:“艺术楼前面,有好多不同颜色的瓢虫。”
丘伦纳差点哭了。
他和喀特佳以发动战争的规模大吵了一架,轮流来连伮的房间,给她做心理疏导。
“你既然有勇气只身出海,我相信,这点困难对于你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喀特佳将连伮推到落地镜前,意外发现了在门口偷看的丘伦纳,瘪了瘪嘴,“当然,你有心事,也可以和我说,我们都是女人嘛。”
连伮也看到了丘伦纳。他挤在门缝间,只露半个鼻子,好沮丧的样子。
“会有人来领入门画师手册的。”她转过身,牵起喀特佳的手。
需要安慰的是两夫妻,而不是她。
丘伦纳感动地包下了晚饭的工作,喀特佳则带连伮上街挑鞋:“校规还是要守,不能老穿着马丁靴。”
话虽这么说,除开两双运动鞋,她给连伮买的鞋子,依旧全是马丁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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