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归于平常,第二天,清云观在闭观多日后终于正常开放。
徐云书原打算和阿星商讨帮她找回记忆的具体计划,但这天进香客比以往要多,来找徐云书的也有好些个,他一早上都不得空。
徐云书一问才知,他们是被那场突来的暴雨惊到,怕有灾害才来观里上香祈福。
他不好明说暴雨的起源,只让他们宽心,又赠予他们辟邪的平安符。
阿星注视着山下居民远去的背影,抱着手臂调侃道:“人家哪是因为害怕啊,分明是为了看你哦,尤其粉衣服那个。”
“……别乱说。”徐云书皱眉。
“你还真迟钝,我来观里才多久,都见她叁回了。”
走了灭鬼师,阿星恢复自由身,在道观飘来荡去,说话也更放肆。她笑道:“你也真是活该单身,一点经验都没有啊,难怪之前亲你一下反应那么大……”
“阿星!”徐云书压着眉喊她名。
聊到这个话题,大清早的,徐云书头就要开始痛。
他少有情绪上强烈的波动,阿星觉得有趣,特意看过去。
不知是羞还是怒,他耳后微微红起,如午时烂漫的日光。
于是阿星说得更起劲:“让我猜猜,母胎solo?听你师弟说你今年二十叁,怎么恋爱都没谈过呢。那有没有暗恋的经历,讲给我听听,没准我能给你支支招……”
徐云书说不过她,扭头往后院走,身后又传来一句“这么说来我抢了你初吻,是挺过分的”。
那语气,完全是玩笑,无分毫认真。
徐云书有点生气,闷头走路,一句话也不回。
他气自己。
强留鬼的是他,别扭的也是他。
宁钦禾从院里出来,见他师兄冷着张脸,默默绕道。
这几日不太平,从师父到师兄都好奇怪。
宁钦禾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事情原由,和小师弟暗暗控诉着那背信弃义的宋明义,将他们道观搅得不清宁。
这会儿他刚打扫完后院的落叶,准备去给叁清尊神再上一炷香。
来到前厅,宁钦禾遇到一对年轻男女。
他们虔诚跪拜,起身看见穿着道袍的宁钦禾,迎上来询问:“小道长你好,请问,观主在吗?”
宁钦禾摇头:“师父闭关了。”
他见两人面生,想来不是清云镇上的人,便猜测道:“你们是想找我师父驱鬼吗?”
“不是、不是。”年轻女子斟酌着措辞,“是想……请道长帮我们送一送我家毛毛,不知道可不可以。”
宁钦禾立刻领悟,他们想超度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