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娘怔了下,才道:“表姐又要扮作男子出去玩?”
“是啊。”江嘉鱼点头,“约了朋友,穿男装更方便点。”
林七娘垂了垂眼,什么样的朋友的会穿男装更方便?
自然是公孙煜啊。
过年了,公孙煜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可以一直待到元宵节之后再返回军营。
这一回公孙煜听取江嘉鱼的意见,没有往风流倜傥里打扮自己,从善如流往低调里打扮。然他没有林七娘这样的易容高手帮忙,因此天生丽质难自弃,依然皎如玉树临风前。
江嘉鱼表示很满意,她可以打扮成丑八怪,反正她自己又看不见,被丑到的是别人。可公孙煜要是变成丑八怪,被辣眼睛的那个人是她,这就没法忍了。
关于这个双标问题,江嘉鱼虚心向他讨教:“我打扮成这模样,你会不会觉得意兴阑珊?”
公孙煜愣了下,继而笑起来,笑容如今日的天气一样,晴空骄阳万里无云:“怎么会,你打扮成什么样不还都是你,只要是你不就行了。难道我变成丑八怪,你会意兴阑珊?”
江嘉鱼有些心虚地别了别眼,她检讨,她是颜狗她有罪。
公孙煜笑容一垮,语
带悲愤:“我要长得丑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理我了?”
江嘉鱼矢口否认,掷地有声:“当然不会!”
公孙煜却不好糊弄了,将信将疑:“那你之前为何避开眼?”
“你怎么好意思怀疑我见色起意,”江嘉鱼翻起旧账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对我见色起意,第一次见面,你眼睛都在冒绿光。”
“哪,哪有这么夸张,”这下轮到公孙煜心虚了,不过他也很快想到应对之策,“还不是因为你生得太好看,我才会被惊艳到。后来我发现你不仅仅是模样生得好,人更好,哪哪都好,所以才越来越喜欢你。”
江嘉鱼啧了一声:“军营果然是个大染缸,你都学会油嘴滑舌了。”
公孙煜也跟着笑开,笑着笑着神情慢慢染上羞赧却没闪避:“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是见色起意,但是往后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就算以后你年纪大了,不那么好看了,我也会一直喜欢你。”
这猝不及防的衷肠,面皮厚如江嘉鱼一时都不
好意思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又觉得不够矜持想往下压,压不住只好偏了头笑。这一偏头,无意间看见了白马银鞍上的谢泽,不由皱了皱眉头。
公孙煜似有所感,转头看,看见谢泽,好心情顿时大受影响,脸色微微下沉。
马背上的谢泽更早发现两人,有了上回的经验,第一眼就发现了女扮男装的江嘉鱼。见一人相视而笑,颇有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美满,轻轻一挑眉。
但见公孙煜不善目光射来,谢泽微笑颔首,风度翩翩,引得满楼红袖招。
眼见谢泽打马经过,一刻不曾停留。
公孙煜狐疑,这家伙上回还厚颜无耻放话硬要掺和一脚,这回居然什么都没做,难不成是想通了?
江嘉鱼收回目光,想的是难不成是自己上回说的话起了作用,他终于意识到无聊,不再戏耍她。
跟随在后的白鹤也纳闷得紧,这样的正常显得格外不正常,他都做好自家公子上前撩两句的心里准备了。
白鹤纠结着一张脸,心里猫抓似的发痒,以至于他一张喜庆的团团圆脸皱成一个包子,忍了又忍,他终于没忍住:“公子您没认出江郡君?”
谢泽斜他一眼:“你为什么觉得你认得出来,我会认不出来。”
“那您?”白鹤欲言又止。
之后再返回军营。
这一回公孙煜听取江嘉鱼的意见,没有往风流倜傥里打扮自己,从善如流往低调里打扮。然他没有林七娘这样的易容高手帮忙,因此天生丽质难自弃,依然皎如玉树临风前。
江嘉鱼表示很满意,她可以打扮成丑八怪,反正她自己又看不见,被丑到的是别人。可公孙煜要是变成丑八怪,被辣眼睛的那个人是她,这就没法忍了。
关于这个双标问题,江嘉鱼虚心向他讨教:“我打扮成这模样,你会不会觉得意兴阑珊?”
公孙煜愣了下,继而笑起来,笑容如今日的天气一样,晴空骄阳万里无云:“怎么会,你打扮成什么样不还都是你,只要是你不就行了。难道我变成丑八怪,你会意兴阑珊?”
江嘉鱼有些心虚地别了别眼,她检讨,她是颜狗她有罪。
公孙煜笑容一垮,语散街上百姓腾出道路的金吾卫看了几眼,谢泽哦了一声,笑着道:“想起来了,陆洲回朝献俘。”
萧氏带头把朝廷上搅成一滩浑水,浑得以为自己能老神在在当渔翁的皇帝开始心慌。心慌之下,他迫切需要立威震一震世家勋贵,让他们不敢胆大包天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瞌睡送来枕头,靺鞨黑水部落调集三万精兵悍将突袭边塞,打算掳掠一番好过冬,结果被陆洲请君入瓮,当鳖捉住,领兵突袭的黑水部落大王子都被生擒。
皇帝喜出望外,立即下旨命陆洲回朝献俘。彷佛忘了几个月前,陆洲为了过冬来都城讨要被拖欠的军饷,最后只带着十万两白银像叫花子一样被打发走,而转头,皇帝就从户部调拨了五十万两修建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