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青尘大喜过望,高声答是,竟然还说了声“谢宫主”,真是令人莫名其妙。你去帮人家忙,应该被谢才对,怎么你还像捡了个大便宜似的谢人家?难到有什么企图不成?
女人的心是敏感的,男人的心思只有和他最亲近的女人知道,冷月晕不用看林青尘那心花怒放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师命难违!师命不可违!尤其是自己的师父,简直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不敢再求,心中像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醋,酸溜溜的着实难受。
☆、心怀叵测夜试探 大仇得报险脱身
一行人走走停停,待林青尘巧舌如簧、避重就轻地述说完往事,几人已接近了镇子,唯恐马匹碰撞到行人,便牵起缰绳,避让着前行。
王克勉正坐在吉祥客栈的厅上喝茶,在窗中看到四人走来,便迎了出去,说道:“很不凑巧,这家客栈只还剩一间客房,我已定下了。青尘兄弟和两位姑娘快去别家看看,以免错过了宿处。”
林青尘巴不得离王克勉远一些,闻言,抱拳说道:“好说,我们去前面看看,先别过,等安排好了住处再会。”
沈如月有些不忍分离,轻轻招了招手,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和灵儿一起随林青尘去了。
林天鸿在客栈门口伫望,直到看清他们住进了那家客栈,才进了门。
用过晚饭,林天鸿说出去一下,王克勉知他前去会林青尘等人,未加劝阻,只嘱咐了声“小心”便自去房中运功。
林天鸿来到那家客栈,见门已上锁,心知也是客满,便翻墙而过。看到二楼一个房间窗纸上映出沈如月望烛出神的身影,灵儿忽起忽落,像是在铺设被褥。他捡起一枚小石子,弹飞了出去,“啪”一声打在了窗户上。
沈如月抬头,说道:“大哥哥,是你吗?”推窗飘身而出。
“哎!姐姐······”灵儿喊了一声,也便止住。
沈如月落身院中,看到林天鸿修长的身形立在星光月影之中,温和地望着自己笑,从容、沉静,又像似热切、激荡。
蚊虫嘶鸣,驴马不时喷鼻磨牙,除此之外,一切静寂无声。
沈如月断定林天鸿一定会来,相见迫切,心如兔撞,只恨时长。终于盼来了,月夜相见,感觉奇妙,紧张又羞怯,她柔声问道:“你······来了?”已是面红耳热低下头去,双手不住地搓捻着衣角。
林天鸿心中一荡,点头说道:“如月,这些年你一定受了不少苦楚吧?我一直都挂念着你。”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握住了沈如月纤若嫩竹、柔滑冰凉的手指。
“哦!你原来也和我一样!终没枉了我对你的一番情意!”沈如月笑了,更羞了,感动了,也更激动了,再也止不住泪水,将多年积压的思念与忧伤尽情发泄,伏在林天鸿的肩头哽咽抽泣。
男女之间的关系是最为莫名其妙的,有缘,相隔千里也能相见,无缘,顶头碰面也视若不见;有情,见过一面,也会念念不忘,无意,天天见面,也不会心起波澜。男有情,女有意,中间便只如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纸了,一捅即破,豁然开朗。
对于林天鸿和沈如月的际遇,应当如此概括:
“一时义勇救人,无功却种情根。
并非人意撮合,应是缘分天定。”
林天鸿和沈如月相依相偎,坐在长石上温言款叙,沉浸在你我的柔情蜜意之中,谁也没注意到楼上的另一间窗户里窥视的林青尘。林青尘看着二人满含深情的亲昵之状,默立了良久,目光闪烁,阴晴不定。忽然神色一冷,缩身关上了窗子,出窗时已是黑衣蒙面,手执三尺寒锋,一折身,攀上房檐,飞掠而去。
王克勉在房内行功一遍,还不见林天鸿回来,心想:“林师弟定是去花前月下了。他是俗家学艺,儿女情长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头一次出门,便把我一人撇下,未免太重色轻友,冷落了我这个师兄了吧!嘿嘿!这小子!”他轻轻一笑,准备洗脚先睡。
忽然,听到房顶上有稍许动静,他刚一惊觉,“砰”一声房门大开,只见一个黑衣人举掌拍来。他是名门高徒,岂有所惧?抬掌一迎,闪身跳到了门口,又攻出两掌,已将那黑衣人迫在了房内。
那黑衣人并不惊慌,冷冷的目光现出轻蔑的笑意。
三掌下来,王克勉心中疑惑,问道:“你是何人?怎会我泰山派内功?哼!画虎不成反类犬,你练得马马虎虎,可不大精纯啊!”
那黑衣人的目光立时变得冷冽,说道:“泰山派内功有什么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你是真虎是假虎,还是马马虎虎。”话音未落,又举掌攻来。他像是有所忌惮,不敢过分紧逼,三招之后,却依仗着灵动迅捷的身法闪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