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灯面上有些难堪,她扬了扬唇角,话带指责的道:“你我相识十余载,总是冷冰冰的,一点人气儿也没有,你看你,跟十二掌话旗使说得上几句话。”
“君主是我的一切,他人入不了我的眼。”青音想:管他是谁,十二掌旗使又怎样?只要能在君主身边,时时护着君主的安危,她便心满意足。
姝灯扬翘起兰花指,笑容十分娇俏,自小一说起君主,青音就变得十分古板和维护,她一直把君主当做信仰一般,或者是当做神明一般,“别跟我争君主,她也是我的一切。”
“但我发觉,君主这次有些不同,似乎有些生气。”姝灯想起,君主自小所遇的暗杀数不胜数,其中刺客也不乏有俊俏之人,但君主从来都是杀伐决断,并不会因好看的面容而有所迟疑。
青音道:“话多。”眉宇间透着些不耐烦。
呃……姝灯有些自讨没趣的收回好奇之心,罢了,早已习惯了。
屋内。
寂风靠着墙壁,抚摸着竹箫,一言不发。
赤昼二使屋外的私语,他想听不见都难,毕竟此处,还算安静。
所以,真算不得是听墙角。
方才她们说,梨花君主对他不同,究竟是何处不同,他倒是很想问。
而月霎正以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令他浑身有些不自在,像是被剥光了衣裳,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被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一般。
“那个……姑娘真是好身手,好身手。”寂风抛出言语,打破屋内的尴尬。
月霎默然。
呃……果真如传闻一般,梨花君主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真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呢。
要是月下雨在……
寂风讶然,怎得突然想起了雨姑娘?
他还记得与月下雨的约定,她说:要堂堂正正的与他生死一战。
似乎,在心底,他隐隐在盼望着能再见她一面。
“月霎君主,我的命,你拿去便是,在此之前,它不属于你。”寂风脱口而出。
他知晓,或许不能全身而退,但方才突然想起月下雨,话就那样说了。
“贪生怕死?”
这就求饶了?她却还未尽兴。
寂风摇头。
“我曾与一人,有过约定,要与她生死一战。”
听罢,月霎的眼里,涟漪泛开,微微晃动着。
如一潭秋水,映着清月,波光粼粼。
寂风将竹箫别于腰上,似笑非笑:“难不成,你对我真有所不同?”
说来也真是奇怪,此刻,他竟然不怕死的想靠近梨花君主,哪怕一步也成。
只是想离她近些。
这种莫名的亲近感,与初见月下雨时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