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栋和寸牛在说话,不过被录口供的那对父女就有些不耐烦了。
一个头顶地中海,大腹便便,看长相就很有潮州人气质的白衬衫白背心中年男子,叫了起来,“阿sir,你还要说多久!”
“我女儿是个好人呀!”
“你为什么把她抓来警察局呀?”
“真正的坏人你不去抓!”
“阿芬到底犯了什么罪呀?”
中年男子火气很大,指着寸牛和凌曜栋的鼻子骂个不停!
而在中年男子的旁边,则坐着一个面相温婉的小女生,脸上有隐隐的泪痕,低着头不说话,眼神有几分不安,几分拘谨。
“别生气!”
“你不要这么大声嘛!”
“现在有两帮黑社会为你女儿打架!”
“还有一个死掉了!”
寸牛这么一说,中年男子立刻紧张起来了,忙着问身边的小女生,“阿芳,你到底有没有参加黑社会呀?”
寸牛一听,用笔敲了敲桌面,警告道,“这里是警察局!小声点!”
这掩耳盗铃的行为让凌曜栋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寸牛脾气暴躁,不满地瞪着凌曜栋。
凌曜栋也不惊,轻笑着说道,“香港这地方,社团林立,几百万人里,就有几十万人在社团里讨生活。”
“说不定我们警察队伍里,都有帮派分子。”
“这是事实!”
“没有什么必要掩饰的。”
寸牛也知道这是无奈的现实,不过他还是狠狠地刮了凌曜栋一眼。
这时潮州人中年男子也不甘示弱叫了起来,“对啊,警察局又怎么样?”
“警察局就可以乱抓人啊?”
潮州中年男怒视寸牛一眼,然后又紧张地问身边女儿,“阿芳,你说呀,你有没有参加黑社会?”
“没有呀。”潮州中年男的女儿阿芳小声回道。
寸牛叼着烟,一阵无语,他把口供本丢给凌曜栋,很不爽地道,“你来给他们录口供吧。”
“好呀。”凌曜栋欣然地坐了下来,翻开口供本,对潮州中年男道,“姓名?”
“姓名不是写了吗?阿sir,你是瞎了还是盲了?没眼睛看吗?”潮州中年男怒气冲冲地对凌曜栋骂道。
“好吧,我看看,你叫朱文雄,雄哥啊。你女儿叫做朱婉芳,嗯,好名字。”凌曜栋也不生气,而是看向手中的口供本。
一旁的寸牛看了,眼中的无语之色更浓,他想起同僚大嘴对他的评价,心想大嘴是不是吹牛过头了?还猛人?是软蛋还差不多。
“警官你还要问什么?我们该说的都说了。”朱文雄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拉着女儿站起来道,“不行,我要找你们主管!刚才我不在,我女儿所有口供都不算数,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他就拉着女儿往海哥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