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甬川公就是浙党大佬张邦奇,别人可不敢跟秦德威一样乱喊名字。
此时秦德威发现,这位沈知府身上还是有优点的,不至于啥也不是啊。
便又继续说:「说到朝中那位辅政大臣张邦奇,确实非常重视教育。甚至为了得到教育皇太子的机会,他不惜晚上走了严阁老的后门!」
众人哗然,难道要出更劲爆的八卦了?
此时突然从大门里面走出一个胖子,跳着脚对秦德威叫道:「秦中堂安敢辱我父亲,我与你势不两立!」
众人看去,这胖子不是严世蕃又是谁,传说中严阁老家的公子,就是不知为何沦落至此。
刚才严世蕃一直站在大门里面偷听,但听到涉及自家父亲,就实在不能不出去比划几下了,不然就是大不孝。
当即就有亲兵上前,奋力拦住了严世蕃,将严世蕃隔离在安全距离之外。
秦德威有点懊恼的说:「一时口误了,其实张邦奇是走了严阁老家的后门,刚才少说了一个字。」
沈知府脸上露出了为难神色,他势孤力单的可不敢继续往下捧哏了,不能为了相声艺术而献身啊。
秦德威只好自己继续说:「说起詹事这个官职,当年有段公案,前詹事陆深没了后,继任者本来是你们浙江绍兴府山阴县的何大人!
但张邦奇却不念同省之谊,为了夺走詹事官职,不惜去谄媚严阁老!
最后还真让他成了,把同乡何大人赶走了,自己上位詹事,然后又做了辅政大臣。」
陈凤又又又无语了,别人可能都不清楚,难道他陈凤这个秦党还能不知道?
分明就是你秦德威对政局判断失误,让何大人主动让出了詹事位置,换取了更实惠的河漕总督。
怎么今天在这里,就成了张邦奇不择手段排挤何大人?
涉及大高层,没人敢捧哏,秦德威只能继续单口:「刚才沈太守也说了,本地前辈最擅长言传身教!
而你们这些晚辈士子,一定要好好学习张前辈这种为了前途连同乡也要排挤的精神!」
本地士子面面相觑,一时也无话可说。
京城那边距离遥远,同省就能算同乡。而在当今重乡土的观念里,排挤同乡确实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这个地没法洗,而却只会越洗越黑。
秦德威又扭头对严世蕃叫道:「不如你再来给这位张时德张朋友说说,张邦奇当初是怎么跪舔令尊的?」
「我不知道!」严世蕃此时还明白,有些事情需要保密。
秦德威反问道:「你严世蕃在家不是最喜欢干涉政务么?当时你肯定在场啊!」
「不必再说了!」张时德突然爆发了一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默默的消失在人群里。
陈凤暗暗感慨,到底是因为秦中堂太强大,还是这些士子太弱鸡?
看着气势汹汹的一群读书人,在秦中堂面前,宛如土鸡瓦犬一样。
「还有谁?」秦德威,对着人群前排的人问道。
能摆平前排这些有头有脸的人,这次聚众闹事也就差不多了。
气势汹汹过来为民请命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是跟着领头的人来闹的,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可如今领头人物一个个的都被秦中堂收拾了,他们这些盲从者又能做什么?上去当炮灰吗?
所以在人群最外围,慢慢的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