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他二十岁的这一年,也就是岛历120年,阿肆开始了十分激进的扩张计划。
可以说,几乎每个月,都有新店开张。到了八月底的时候,他终于在南城区开出了自己的第十家店。
不仅如此,他还花了五万块极乐币,真就把老赵位于南城区边缘的那个仓库给买了下来。这个破旧的老仓库,不但成了供应链里的重要一环,也成了阿肆在上城区所拥有的第一处不动产。
阿肆不仅在上城区里租赁了二十多个机器人,也还在下城区雇佣了一大批员工,替他做着采购与货品管理的工作。
这些员工基本都是从23号福利院里出来的前辈,也有刚刚“毕业”走进社会的后辈。其中不乏一些当初替他出头,与沃伦抢货的老伙计们。
这些老伙计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一把,如今阿肆手里阔了,便想着报答一下他们。
所以,他所雇佣的人数,基本是实际需求量的1。5倍,这样可以确保多帮助一些人,也不至于让每个人都太累。
有了稳定的供应链和销售渠道后,几乎整个南城区的人,都知道了阿肆甄选这个品牌。就算没有去买过东西,但至少出门的时候偶尔也能路过,朝里面瞄两眼。
相较于营业额的蒸蒸日上,品牌知名度的急剧上升,才更加令他感到愉悦。
尤其是当“南城新闻网”的记者联系上阿肆,表示想要给他做个专访时,阿肆更是感到受宠若惊。
接到采访邀请的当天晚上,阿肆迫不及待地向阿伍和花花分享起自己的喜悦。
“嚯,我们肆老板厉害了啊,以后要变成‘知名企业家’了!”
阿伍一边调侃,一边喝着只有上城区才有得卖的“快乐城堡”牌啤酒。
看到瓶身包装的阿肆,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这哪儿来的?我家没这个东西啊。”
“大哥,你可别忘了,你家现在就是我家,我买了放冰箱的。”
说着,阿伍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又掏出两瓶,递给阿肆和花花各一瓶。
“你从哪儿买的?”
“小上海呗,还能去哪儿买?”阿伍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坐回椅子上。
阿肆看着手里的啤酒,不禁皱起眉头。
见他突然露出愁容,阿伍有些不解地用自己的酒瓶和他的酒瓶碰了一下问道:“干嘛呀?接着说呀!那记者怎么说的?”
“我突然在想,”阿肆把酒瓶举到自己面前,“我们把下城区的那些垃圾货卖到上城区去,赚了钱自己买好东西吃喝,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
听到这话,阿伍和花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花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反问道:“怎么?这些东西不是政府生产的?下城区的人能吃能喝,上城区那帮娇贵命就不行了?”
“就是,”阿伍也跟着附和道,“又不是我们逼着他们买的,是他们自己抢着要买,还能赖到咱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