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玮自知不进入此地,既无所获,只得乖乖的转身,欲要离去,老人忽然又道:你既不是简春其的儿子,将上次取去的秘笈留下!”
芮玮回身道“晚辈并没有取去简家的秘笈!”
老人大怒,霍然如阵欺近芮玮身前,“啪”“啪”两记耳光,打得清脆响亮,芮玮摸摸被打的脸颊,牙血从嘴中流到手上。
老人怒色未敛,很生气地道:你这小子敢在老夫面前撒谎,上次明明是你取去秘笈,还假装仁厚,你既说不取简家陪葬之物,三年前拿去一本,不算数吗?”
芮玮心知他说的是恩公,但仍倔强道:晚辈没取那本秘笈!”
老人见他神色耿直,心中疑道:难道他不是三年前的那人?”
但看芮玮与三年前来的那人毫无二致,却又确信不疑,认定芮玮还是欺骗自己老眼昏花。
芮玮说完话,又要离去,老人怒声喝道:不要走!”
飞身而上,一脚向芮玮下盘攻去。
芮玮武功不高,没想到老人的脾气如此暴燥,一脚被他勾住,那能站住马步,身体向后翻倒,跌的满身尘埃。
芮玮正要恼怒,老人奇声道:那本秘笈,你没练吗!”
芮玮气得大声道:我芮玮说没有拿那本秘笈就没有拿,你就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老人到是相信了,笑道:起来吧!看来老夫错怪你了!”
芮玮无可奈何的站起,他可不愿意同一个老人发脾气,老人很知礼,陪笑道:对不起你哪!”
芮玮轻声道:“好说!好说!”
等他刚走两步,老人突又大喝道:“回来!”
芮玮莫名其妙的转过身,心中微微不悦道:“还有什么事?”
老人满面怒色道:“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芮玮忍住气道:请问老先生怎么进来的?”
老人道:“这森林老夫几十年前就会走,当然进得来!”
芮玮道:这森林我最近就会走,所以进得来!”
老人见他学自己口气说话,生不出气来,缓声道:“你虽然能进来,但这是简家的私地,怎可擅自闯入?”
芮玮实在摸不透这老人是什么脾气,一会恼怒,一会和颜悦色,现在又无端的找自己麻烦,看出他也非简家之人,问道:“老先生可是姓简?”
老人脾气虽怪,性格却直,也不思考芮玮问话的意义,摇摇头道:“老夫不姓简,姓喻!”
芮玮道:原来是喻老先生,老先生不姓简,怎可擅闯简家私地?”
老人愕然,心想这话对呀,自己能进来,当然他也能进来,眼看他就要走进森林,蓦然想起,大声道:老夫是简药官的至友,所以能进来,你是什么人?”
芮玮暗惊,没想到这老人竟是简召舞曾祖父的朋友,辈份之高,以天池府在武林中的声望看来,在江湖中是硕果仅存了。
他尊敬老人的辈份,从林边缓缓走回,恭声道:“晚辈是简家第四代简大公子召舞的朋友!”
老人“哦”了一声,问道:简召舞可是‘玉掌金蝶’刘杏水的独生子?”
芮玮道:“恩公正是简公春其前妻之子。”
老人叹道:“想当年天池府飞报天下得子之事,老夫赶来祝贺,结果贺没祝成,反而赶丧了,‘玉掌金蝶’刘姑娘的武功在晚辈中已是顶尖人物,却没想到在产子时,磕然长逝,实在可惜!”
芮玮想他说这番话,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老人自言自语道:“我是简家的朋友,你也是简家的朋友,我能进来,自然你也能进来,否则岂不是连老夫也不能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