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点点头:“我们也走吧。”
就在他打算跨上车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唐恩先生!等一等!唐恩先生。等一等!”
“啊。布鲁斯。”唐恩扭头看到手拿黑色皮套小本子。气喘吁吁的大堂里面跑出来的诺丁汉晚邮报记者皮尔斯·布鲁斯。“有什么事情吗?”
布鲁斯一口气跑到他跟前。手撑着膝盖,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了一会儿他才起身看了看大巴。断断续续地对唐恩说:“很……抱歉,能、不能让我搭一下车?”
这个要求让唐恩有些吃惊。“让记者上球队的大巴车……布鲁斯,你这要求可真……与众不同。”
“实在、实在抱歉…我睡过了,我的同事们都走了。他……他们一定以为我先出发了。”布鲁斯手足无措尴尬的解释道。
“你可以去叫出租车。”唐恩指指外面大街。
“我……我皮夹放在包里。被同事们一起拿走了。”布鲁斯红着脸说。
唐恩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可怜倒霉蛋,想想他没少在报纸上帮自己说好话。现在他有难处自己不帮忙也说不过去。
沃克上了车发现唐恩没有跟着上来,球员们又都在扭头看窗外。于是他重新跳下丰。“怎么了?托尼……”他看到站在唐恩旁边的晚邮的记者。“布鲁斯。现在可不是采访的时候。”
“沃克先生。我不是采访……”
唐恩打断了他的话,对沃克说:“他是一个因为睡过头,被同伴们抛弃的可怜鬼。现在要搭顺风车。”
然后他向布鲁斯挥挥手,”上车吧!你得庆幸自己不是女人。”
在职业足坛里面有一些禁忌无论是在哪个国家都不能忽视的。比如有一条就是绝对禁止女人和球员们同乘一辆大巴。那会被视为是失败的不吉兆头。所以唐恩才这么说。如果布鲁斯是女记者。那么就算唐恩他同意了。球队里面其他人也会坚决反对让一个女人上车和他们同去纽登球场的——在重要比赛之前、所有人都会变得很敏感和迷信。
“太谢谢了。唐恩先生!还有沃克先生。感谢你们……”布鲁斯感激的向两个教练致谢,还想上来握手。却让唐恩一巴掌推上了车。”
“别废话了!我们已经耽误的够久了,要谢谢的话。继续帮我们在报纸上说好话吧!”
“一定一定……”布鲁斯跌跌撞撞的爬上车。看到一群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的球员。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挥手打招呼。“你们好。大家好…我,呃,我……”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丢人的理由时。唐恩从后面上来。用手指着他对球员们大声说:“这家伙是个睡过头还身无分文的倒霉晚邮报记者!”
“呜——”丰厢里面顿时响起了幸灾乐祸的嘘声和笑声。
“记者先生。明天的《诺丁汉晚邮报》的头版头条定不是我们晋级联赛杯半决赛的消息。而是你!”有球员大声喊起来,这引发了球员们更大的哄笑。就连唐恩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拍拍布鲁斯的肩膀。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
“不管你在这车上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不希望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我只是让你搭车。可不是允许你采访。”
布鲁斯点点头:“放心吧。唐恩先生。我知道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就好。我可是因为信任你才让你搭车的。”说完唐恩站起来高举手臂,大声喊道,“开车!让我们去米尔沃尔的主场干那群杂种!”
“噢——!!”球员们挥舞着拳头齐声附和道,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睡意被一扫而光。
布鲁斯偷偷抹了把汗,难怪唐恩不让他把所见所闻捅上报纸呢…这些东西,也许只有日后当他退休了打算写一本有关诺丁汉森林或者托尼·唐恩。又或者他自己的私人传记时。才会得到披露吧。
红色的大巴车在伦敦公路拥挤的车流中穿行。这个时候通往纽登球场的任何一条道路估计车流量都高。其他人不重视这场比赛。但是居住在这附近地米尔沃尔球迷们可是相当看重的。他们从四面入方涌向纽登球场,观看这场联赛杯四分之一决赛。米尔沃尔半个赛季过去,还排在联赛积分榜中游。看这情况下赛季想要升上超级很难。所以他们将更多的期望寄托在了“冷门温床”的联赛杯和足总杯上。
一路上都可以看到载着米尔沃尔球迷的车子从森林队车边驶过。那些穿着蓝白色米尔沃尔球衣的球迷们看到红色的森林队大巴。就会从车厢内伸出头来,呲牙咧嘴的向他们挥舞着拳头,竖起中指,大声嚷嚷着只看嘴型也能明白意思的粗话。
看到这些人唐恩就会想起马克·霍奇。那个平时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中年男人。一到了看台上。一旦沾了酒精,就会变成今人憎恶的野兽。但即便如此,他和米尔沃尔的足球流氓们比起来。却还差的远。
加文出事之后,唐恩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男人的名宇。他也没再去过那些足球流氓聚会地罗宾汉酒吧。也许霍奇已经离开了足球,就像迈克尔那样:也许他还话跃在看台上,但身份是普通球迷:又或许现在的他正率领着自己的手下们在伦敦这座大都市某个摄像头和警察都照硕不到的角落。同上赛季在“战场”上击败了他们的米尔沃尔足球流氓们开战。为了他们地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