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人心,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发誓要效忠于你,第二天早上,出了事情,他们怕连累到自己,就开始想着要背叛了。
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她依然如故,不,比之之前,还要关心他。
这样的女子,真要是得到了她的心,她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论你是什么人,不论你是否有权有势。
太子这一刻,心中再次生出了无边无际的懊悔。他看着紫幽,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眼中的神情,很真诚,不像是作假;可是,紫幽却知道,太子愧疚,不是因为他的罪行,而是因为自己能给他带来的一切好处。
当然绝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可以助他上位,还有自己的容貌和身份。得到了自己,可就是得到了印度神界的支持,他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
紫幽心知肚明,可是依然笑得很温婉。太子甚至看不见她眼睛里一贯的清冷,带笑的双眼涌现着暖暖笑意,好似有一股温暖的风吹过,舒服的你心湖都跟着波荡震动,久久无法平静。
太子觉得这双时而清澈,时而深邃的眸子,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总能让人不知不觉就沉醉其间;清澈的时候,明亮见底,仿佛一湾清溪,澄净温柔得叫人情不自禁就想要向他表露所有的心声;而深邃起来却又深不见底,犹如一泓幽深的古井,不但令人探问不到任何信息,更透露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教人不敢侧目!只是这样的一双眼眸,温柔起来的时候却叫任何人都无从拒绝,因为那种纯净的温柔太过吸引人,让人不能不为之迷恋!
太子似乎已经被紫幽的眼睛蛊惑,盯着她的美瞳,感受着她的手,如同羽毛一样,轻轻划过他的额头,在他心里引起一阵狂跳。
他不管不顾,伸手一把抓住紫幽的藕簪一样的玉手,“幽儿不要嫁给上官凌然那个纨绔,他配不上你。”
紫幽一听,目光冷了下来。只有有人说上官凌然坏话,她肯定会发怒,哪怕就是伪装,她都不愿意。
从太子手中,把手毫不犹豫地抽回来,冷诮地问道:“请太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希望听到有人贬低他。谁,都不可以!”
太子觉得自己刚刚在天堂,这一刻却掉进了地狱。他不解地看着紫幽,希望从她脸上,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紫幽却一甩袖,转身朝外走去。
“幽儿!”太子呼叫出声,却见上官凌然走了进来。
如果不是倒霉讨厌的太子在此,他真想把小女人揉进身体里。为了护着他,她竟然放下了她的伪装。
可是,太子在此,那就只有先收拾他了。上官凌然看着太子,已然不复他纨绔的样子,依旧带着邪魅而又慵懒的的笑容,却让太子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威压,就是在他父皇面前,他都没有感到过这种要把他冻僵的气息。
上官凌然慢慢走到他面前,嘲讽地看着他的额头,笑得极为鄙视,“我是纨绔,那么你又是什么?哦,我知道了,种猪。可是你这种猪也太没用了,到现在也没有几头母猪,为你产下猪崽啊?”
边说,边笑着看了看太子的裆下,哈哈大笑起来,“种猪都不合格,又哪来的资格说别人?我看实在不行,还是跟你母后借那个魔戒一用,能让你母后欲死欲仙,说不定对你也管用。”
“你说什么?”太子从没想到上官凌然敢这么和他说话。他是什么东西?以前一直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需要仰望他的人,怎么?现在也敢这么羞辱他?
太子举手要打上官凌然耳光,可是不知为啥,刚刚站起来,就跌到跪在了上官凌然的面前。
上官凌然一见,又是一阵讥笑:“哈哈。。。。。。太子啊,即使你感激我告诉你办法,也用不着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哦。”
说完,拉过紫幽,大笑着扬长而去。
留下太子跪在那里,气的差不点吐血!他都不知道,刚刚他为何膝盖一麻,腿一软,就跪在了上官凌然面前。
难道是慕紫幽动的手脚?没错,一定是。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个纨绔,如此对待自己一国的储君。果然,她在帮他,还没嫁给他,就开始帮他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受得了?不行!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夺过来,禁锢在自己身边!
冲着刚刚她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温柔,她对自己也并非无情。刚刚帮着上官凌然,可能是怕太后娘娘怪罪,毕竟上官凌然在太后娘娘的心里最重。
尤其是她马上就要嫁给那个纨绔,当着他的面,她不倾向于他,可能是怕婚后被太后娘娘责难。毕竟太后娘娘要挑她毛病,自己也维护不了她。
等等,上官凌然刚刚提到魔戒,魔戒是什么玩意?怎么从没听母后说过?什么欲死欲仙?哎呀!佘凤荣,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
太子在那胡思乱想,几欲抓狂。
紫幽却被上官凌然带上马车,带出宫,带进了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