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战况如何?”盛景沉声问。
“自然是大捷而归!”盛怀安豪爽一笑,大步走向帐中,喝了整整一壶水。
林嫣送上简单饭菜,关切道:“可有受伤?”
“一切都好。”盛怀安边吃问,“阿景,这几日可习惯了军营生活?”
盛景颔首。
“既然如此,明日便与我一同杀敌吧,”他果断道,“还有你那两个好友,一起去,咱们去偷袭敌营!”
林嫣的手顿时一颤,有些害怕,儿子才十五岁而已,第一次上战场,万一、万一……
“母亲放心,我迟早要去的,”盛景低声宽慰道,“我不怕,您也别担心。”
翌日,月黑风高之时,盛怀安带领一队精锐潜入敌营。
盛景冷静地将长剑刺入敌人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落在他的手上、脸上,他不由得一怔,心跳来不及加快,余光瞥见有人朝魏鸿志举起了剑,他想也不想便将剑抽出来,刺进那人的胸膛。
杀到最后,几乎麻木,那丝怔愣早已消失殆尽。
回到城内,三人都是一样的神情,兴奋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瘫在地上大口喘息。
这次他们只去了三百人,却杀了几乎两倍的敌人,士气大振。
“我居然活着回来了,”裴临翊喃喃道,“我还以为我会死在那里呢。”
魏鸿志最为后怕,他感激道:“多谢盛兄,若不是你,我不死也会残废。”
盛景朝他点点头。
“看来你还需历练,”盛怀安喝了口茶,看向魏鸿志,“这段时日你就别去了,先专心习武吧。”
魏鸿志虽急于立功,但也知晓命最重要,他起身领命,与裴临翊相互搀扶着离开。
房中陷入寂静,盛景正要告退,盛怀安道:“自从你来到林州,我还没有与你好好说过话,咱们一家人聊一聊?”
有仆役端来饭菜,三人就坐。
紧张了一整日,此时都饿了,安静又快速地吃了个七分饱,这才开始说话。
盛景本以为会聊些家常,没想到父亲开口第一句却是——
“阿景,你可去姜府提亲了?”
他被饭粒呛到,咳嗽出声,脸也红了,不知是被呛的还是吓的。
十余年未见面,他对父母总有一种疏离感,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张口便是关心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