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噎了一瞬。
“算了,”他似乎终于有些习惯了我的言行举止,因为应付不来,选择跳过,直切重点,“你到底对父亲说了什么?”
我在心底颔首,虽然过于孺慕父亲,但作为王子,他到底还有点政治头脑,消息也还算灵通。
“母亲告诉我,父亲选了吉日,要立我为太子。”殷郊困惑道,“你是怎么说服的父亲?”
打扰了,原来是姜王后打听到的。
“你当然得做太子。”我说,“不然我怎么名正言顺的做太子妃呢?”
失去的权位我总得找个办法拿回来吧。
殷郊:……
至于我和殷寿的交谈,我依稀记得那人晦暗不明的神色,也记得他在权衡利弊之后有所和缓的神情——立太子是对天上与天下的表态,一个“立志赴死”的君主若不册立太子,这种毫无安排的做法简直是等同于明示自己打算拖延时间,再活个好几年……
但我不会这么对殷郊解释。
“你看,你们王室的女儿经常出降诸侯那边去吧。”我说。
殷郊点头:“诸侯也会把女儿送来王室。”
“那就对了。”我笑眯眯地说道,“你也是。”
被送给我了。
殷郊:?
意识到婚事和本人都被当做工具的他:……
“顺便一提。”我在沉默的少年面前晃了晃手,示意他回神,“为了培养感情,增进我们彼此之间的了解,今晚我会搬到你那边去。”
直到他被册立为太子的时刻,我都会寸步不离。
我倒要看看,有我在此,他还能如何短命。
“寸步不离?”殷郊震惊道,他认为这不符合礼制。
对此我早有准备。
“我蛮夷也!”我说。
“……”
17。
殷郊吃饭,我坐他对面。
“你一直看着我,我怎么吃。”殷郊说道。
“看着太子殿下用餐的样子,我能多吃一碗。”我大言不惭道,“此为秀色可餐。”
殷郊:……
殷郊出去巡视,我跟在他后面。
“殷郊,几日不见,你竟长出了尾巴?”一个看起来和他关系很不错的少年对他开玩笑道。我对此感到欣慰,多年不见,殷郊终于交到了同龄的朋友。
“姬发。”殷郊警告地看他一眼,又一脸头疼地看向我,“别提了,还真跟你说的一样,和尾巴差不多……怎么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