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函的真气在进入高晓晓体内之后,顿时便查觉到,在高晓晓的血液之中,混合了一种从来就没见过的物质分子。对,就是物质分子,这跟高老爷子体内的癌细胞却又不同,癌细胞是活着的能量体现,但这东西却并不是**,而且真气似乎有些极为厌恶这东西。
这东西跟高晓晓身体里的血液混合交缠在一起,同时周函还窥探到,这悬挂的药水瓶,里面的药物从高晓晓手腕处进入血管之后,并不能将这物质化解或者分离掉。
“我去,原来这种气息。。。。。。竟然就是死亡的气息!”周函试着用真气与血液里的这种怪物质一碰,顿时大为错愕。因为这种气息,只有在一个人快死亡之时,或者是在死亡之后,才会出现。
周函感觉高晓晓的生命,此时此刻正在一点点的流失,时间容不得再有半分犹豫,当即全力运起真气,将高晓晓血液之中这这物质分子慢慢分离,然后逼向同一个地方。
这东西虽然不像癌细胞一般是活物,但却比癌细胞更加难缠,难以对付,因为周函这时觉察到了,自己的恰气好像并不能将它转化为其它形态。也就是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了检测不出来,同时也转化不了的物质。
这真气一开始给周函最大的特点,便是能测出各种物体的能量。从成为以来,他一直在不停的试验,基本上可以肯定,地球上的物质都含有能量,只是差别在能量的大小不同而已。
目前,除了那个给周函带来改变的金铛,测不出是什么物质之外,还没遇到过另外一种测不出的东西。而现在,高晓晓血液中的物质分子,便是他测不出来的第二种物质,而且还是没有能量的物质。
当然,这种物质虽然没有能量,却让周函分离、驱赶起来,比起那癌细胞更加的吃力。这种吃力完全不是来自能量的对抗,而是一种感觉上的对抗。然而对抗的直接结果,就是给他精神上带来很大的压力。
这种精神上的压力真的很大,周函闭着眼,真气将高晓晓的血液之中那怪物质,一点一点的慢慢驱向某一处,竟然渐渐地感到有些后气不继。
周函咬着牙,用尽全力把那怪物质驱到高晓晓的右手指处。此时,他的全身已经是汗如雨下,几欲晕倒,但却又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坚持住晕倒的话,那就前功尽弃了,高晓晓也许就会在刹那间香消玉损,容不得有丝毫懈怠。
房间中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这没见过周函治疗高老爷子的高富诚,但见周函握着自己女儿高晓晓的手,闭着眼古怪了这么大一阵子,脸上又汗水滚滚的,倒也不敢确定他这是真有本事医治,还是在装装样子了。。。。。。
“针!”周函奋力运起最后一丝真气,用真气将那带着死亡气息的怪物质,逼到高晓晓的手指处,睁开眼来,弱弱的吐出一个字。
“什么?”正在干着急瞅着周函,还不忘腹诽一番的高富诚,见周函忽然睁眼说了一句话,没明白什么意思,赶紧问道。
不过,高富帅倒是明白过来,周函最后一次给高老爷子治疗的时候,他倒是见过周函用针扎高老爷子的手指。
于是,高富帅赶紧跑到楼下的房里拿了一根银针来,因为见到高老爷子的治疗可能会用到银针,所以让杨嫂买了一大盒子回来,以便不时之需。
“瓶子。。。。。。”周函颤抖着右手接了银针,又喘了几口气,说道。他现在似乎连多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嫂这时也是跟着干着急,听到周函的话,急忙跑到他以前住的那个房间,把他之前那装金鱼的小玻璃缸搬了过来。
周函左手依然紧紧握着高晓晓的手,真气紧逼着那怪物质不让它反逼上来,然后右手拿着银针在高晓晓手指尖上扎了一个小孔。
血一下子冒了出来,但却是紫黑色的,黑血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的玻璃缸中,玻璃缸里还有一小半水,黑血滴落到水中时,竟然腾起丝丝烟雾。。。。。。
黑血渐渐变红,直到完全变成红色时,周函才松开高晓晓的右手,身子一软,伏在床边上就哇哇的呕吐起来,高富帅急忙将玻璃缸端到他嘴边。
周函呕吐到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软软的身子再也动不了,想说什么话时,却是头一昏,晕了过去。
周函再醒过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抬了抬头,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吉悦坐着椅子伏在他床边上,双手却是紧紧握着他的右手,一头青丝散乱的盖住了大半张俏脸。
周函瞧着吉悦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动一下,有一种极其蒙胧的美感,伸出右手轻轻捋了一下她脸上的丝。
“你醒了?没事吧,可吓坏人了!”就这么一动,吉悦就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瞅见周函正爱怜的瞧着自己,惊喜道。
“没事啊,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周函动了动身子,浑身酸软,脸上却是笑着说道。
说是这样说,周函还是试着调动丹田里的真气。只是,这丹田里的真气,就像冬天里晒着太阳的老头子,懒洋洋的有些无力。
不过,周函倒是松了一口气,真气损耗虽然极巨,可谓创造了有史之最,但只要休息恢复的时间够长,仍然能够回复原样。刚刚睡了一觉,这真气也渐渐恢复了原来一两成的样子,只是他这次消耗得实在是太厉害了,仅仅睡这一觉的时间还不足以恢复如初,最好是能在穆天阁里打一次坐,这样子恢复起来,度将要快上无数倍。
“几点了?”周函对着吉悦问道。
“你也知道,我这也没什么事,只是累了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你现在的身体也才刚刚恢复没几天,要是万一感冒或者生病了,那可就更让人操心了!”周函刚问完,这才瞧见穿得有些单薄的吉悦,于是皱着眉头有些埋怨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