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指导年轻演员的夏钟生老师忽然被罗布里拉到了一边,顿时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干什么?”
“我想和刘念老师搭戏。”罗布里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意盎然。
“什么?”夏钟生还没反应过来。
“我要和刘念老师搭戏,”罗布里道:“把我安排到刘念老师那一组。”
“你这浑小子,”夏钟生怒瞪他:“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还真是您能决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节目组安排名次都要征询您的意见,”罗布里笑眯眯道:“我还知道您给骆之光那家伙还透过题呢,同样是您的学生,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胡说八道,我透什么题!”夏钟生下意识看了一眼摄像头,压低声音道:“只不过提醒了几句,他父母都是我老朋友,打电话让我关照一下,我推脱得了吗?”
罗布里叹了口气,哀怨之色溢于言表:“可怜我没家世没背景的,也没人关照……”
“你给我打住。”夏钟生恨不能抄起鞋底将他抽到地缝里去,有家世有背景的骆之光又能怎样,还不是被这家伙欺负地没地儿哭。
夏钟生算是看出来了,摊上罗布里这家伙,他就没有消停之日。
不能跟这种家伙生气,因为到最后,你会发现最后被气死的一定是你自己。
夏老师办事很牢靠,在演员补妆的空隙,表演顺序就公布在了屏幕上。
“凭什么我们要跟戴岳搭戏啊,”演播大厅之外,两个演员拉住了工作人员:“以后说不定好好的镜头都能给剪掉呢,不行,必须给我们换一组。”
罗布里停下了脚步,都不想和戴岳搭戏吗?
他朝着大厅什么知我意看了一眼,几乎没有形单影只的人,只除了角落里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人。
清高孤傲的影子,脊背仿佛被大雪压得有些弯曲的青松。
他重返舞台并没有像刘念那样获得掌声和欢呼,迎接他的只有死寂和漠视,人们只是冷眼旁观着,笑他跌到了谷底却还妄想着爬起来。
一个身影提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经过,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垃圾桶里扔东西。
“马上开演了,我得进去了,别忘了我跟你说的,8万8的红酒两瓶,装在礼盒里给人送去,导演和制片都要送,”她不耐烦地吩咐道:“一定要把那个名额给之光争取到。”
原来是骆之光的经纪人,据说这个叫吴红的,最擅长的就是撕资源了,号称没有她撕不来的资源,撕不来的资源那就是舍给你的边角料那种。
“你说这个综艺?哼,谁能保证一定一炮而红?”吴红冷哼道:“东皇制作……东皇也有翻车的时候,相比这个破综艺,还是李铭导演的大电影更耐看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