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她喜欢你,所以她不会跟我在一起,可你对得起她吗?”我反问陆华。
“你不要用事实证明,如果说事实就是她背着我和你好,所以你必须解释一下,她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又要和你睡觉呢?”陆华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因为她以为你要跟她分手,因为你出国之后就很少和她联系了”我替程楚楚解释道。
“那她为什么又要回到我身边?她能跟你在一块,说明她喜欢你,既然喜欢你她却又能离开你和我在一起,你说我该怎么对她好?”陆华喝了一口咖啡。
“其实我不用找借口,我的女人很多,程楚楚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即使程楚楚没有和你怎么样,我也不会娶她,我是个独身主义者,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话说回来,如果我要娶她,我也不会在乎她和你睡没睡觉,我们受的教育不同,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无法谈到一块。”
陆华继续说道:“刚才当我猜到是你时,我就原谅你了,因为我能理解你为什么打我,我不恨你,我同情你!因为你是个典型的中国式好男人,所以我同情你。”
我转头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我本来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听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可理喻的理论,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但我认为我做的是对的,而你玩弄了程楚楚的感情,因为你并不爱她,事实就是这样。”
“我也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但我不认为我玩弄了程楚楚的感情,楚楚心里应当很清楚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也没有答应我一定会娶她,是她存有幻想,还有一个原因,跟我在一起很拉风,我可以满足她的虚荣心,她最喜欢我去她们宿舍,她特别享受室友们羡慕的目光”陆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继续说道:“我们只是相互满足而已。”
我又语塞了,顿了片刻之后说道“不管怎么样,车祸之后你至少应当去看看她,毕竟她跟你的时间也有好几年了。”
“有必要吗?我看了她她会好吗?”陆华又开始掰手指头,他的口气变得很随意:“我爱过她,但我现在不爱她了,她成了植物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我没有必要去看她。”
“我真得很难相信你还是个人,我为程楚楚感到悲哀,也为自己感到悲哀,我刚才不应当打你,因为打你脏了我的手,我觉得很恶心。”我没有怒火,我只是觉得不值,我们都太不值了。
我和陆华完全是两种人,他有他的世界,如果让我再说,我又要重复我说过的话——程楚楚现在的情况的确是陆华一手造成的,这个事实不容置疑,而陆华的理由冠冕堂皇,我只能认为他是个自私的人,是个自我的人,是个和我们正常人格格不入的人,我即使杀了他也没用,他会永远那么认为,于是我选择了离开,我叫来服务员结账,费用刚好一百,我扔了一张五十元的钞票离开了咖啡厅。
我觉得我了却了一桩心事,夜已经很深了,于是我回到了医院。
在黑暗中,我很想和程楚楚睡到一张床上,我想抱着她,我想用我的体温用她曾经熟悉的怀抱使她苏醒,可我无法做到,我倒不怕护士说什么,我只是没有勇气。
每天醒来时,我都会期盼程楚楚能和我同时醒来,我都会希望她的床上只剩下空空的被子,可我每天醒来都看到她一动不动的在那趟着。
再有几天,程楚楚的父母就来了,我甚至已经订了去东北的火车票。
所以我很珍惜这几天的日子,我知道,这一次分开我将永远也不会再见到程楚楚了,一想到这时,我会很难过,我对永远这个词耿耿于怀,因为我总能从这个词里面读出一种绝望,人生就是这样,有聚有散,我们总是会留下最美好的日子,而所有那些关于伤痛的记忆,都会很快淡忘。
我不喜欢分离,我希望欢快的日子会永远留住,可我很无奈,这是一种几乎不可原谅的奢望,爱情就像蘑菇一样,对于饥饿的人来说,只有吃过了才知道有毒没毒,也许它香甜可口回味悠长,也许它辛酸毒辣足以致命。
而我却总是吃到有毒的蘑菇,总会被感情所击倒,虽然我还能站起来。
对于即将离我而去的程楚楚,我在有限的时间里,把一切所能用的方法全都用上了,我拿着照片一张一张给程楚楚讲解着,我一遍一遍的播放着dv里那些熟悉不过的镜头,我希望用以往的快乐刺激到程楚楚已经木然的神经。
为此,我忽略了苏伊娜,苏伊娜每天都会来看我们,她默默的注视着我在程楚楚的身边忙前忙后,没有任何抱怨,但是在夜里,我想到她我会有些内疚,但我也会安慰自己,她即将是我的妻子,我知道我会珍惜她一辈子,对此我甚至暗暗发誓。
我回去了一趟,主要是给我们取换洗的衣服,因为我们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我去了苏伊娜的家里和我的住处,我收拾了几件衣服,装到包里挎在肩膀上。
当我走出小区大门时,我又一次看到了那辆小面包车,我马上反应过来,是乔得志让人在这守着,怪不得他的消息如此灵通,我不知道他们发现我没有,于是赶紧打了个车,可我在倒后镜里发现,我还是被面包车给盯上了,我对司机说:“师傅,你要能把后面那辆面包车甩掉,我给你一百块。”
第五十九节 因果循环
当我走出小区大门时,我又一次看到了那辆小面包车,我马上反应过来,肯定是乔得志让人在这守着,怪不得他的消息如此灵通,我不知道他们发现我没有,于是赶紧打了个车,可我在倒后镜里发现,我还是被面包车给盯上了,我对司机说:“师傅,你要能把后面那辆面包车甩掉,我给你一百块。”
司机转过头看了看:“没问题,甩掉这种车太容易了。”于是他在行进中突然拐进了一个不宽不窄的巷子,这条路车不多,他一下子把车速提了上去,这个速度使我想起了老杜。
我顿时觉得这是我坐得最值的出租车!这位年轻的司机不光有速度,还很有头脑,他在车少的地方用速度把面包车落得远远的,然后又拐进一条热闹的大街,没入汹涌的车流。
“乔得志让人在咱们小区守着。”我一赶回来就对苏伊娜说起了刚才被追的事情。
“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那辆面包车我有印象,就是上次打我的那帮人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