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证明你还没有真正长大。”
温母揉了揉酸胀的额头。
停顿片刻,继续道:“羡安,人活着,不是只看眼前开心和不开心,
你要懂,处理好人情世故,对温家的发展来说更重要。”
“等你长大会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
车内再次陷入静谧。
半晌,温羡安轻声说:“我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固执道:“等我长大,我一定会亲自接回小狸。”
等到羽翼丰满,任何人都不能再抢走她。
坚定的信念如同烙印,深深刻印进温羡安心底最深处。
温母无奈笑笑,随后,无声望着矗立的排排高楼。
在她看来,温羡安的想法太过天真幼稚。
临近中午,日头更盛。
顾清越仅站在门外就能听见景湛撕心裂肺狂躁地嘶喊。
奶白小狗崽抖着身子往她臂弯里钻。
顾清越腿脚僵硬,压根不敢进去。
女佣半推半拉地拽她,嘴里小声嘀咕:“都是小祖宗,惹不起,惹不起。”
她嘀咕完,放声央求:“顾小姐,求您快进去吧,别拖延时间了。”
“阿狸!!”
“不能,不,不离开!!”
“啊啊啊!!”
“嘭!”
“去,快去找沈先生。
告诉他,少爷闹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打针!”
客厅“乒铃乓啷”一通乱砸。
白大褂医生手中拿着药剂各个手忙脚乱。
顾清越进屋,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景湛弓着身子,跪坐在血地中。
冷白色大理石地板,沥沥洒洒到处都是红脚印。
他手握美工刀,不停地往胳膊上乱划。
嘴里像狼崽似的闷声低吼。
但凡谁敢近身,他便抡起胳膊,刀锋四处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