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哨兵确诊精神接驳功能障碍,并伴随一定知觉障碍。
……
又一年5月,治疗无果,哨兵躯体化症状加重,出现首次精神潮。
……
去年,这人一月之内连续爆发两次精神潮,被组织列进重点关注对象,并从主防星调往次防星。
……
按理来讲,这种程度的精神损伤是可以申请退籍转业的。
但不知道究竟是组织高层不舍得放弃这样一个离特级仅有一线之隔的高阶哨兵,还是出于个人意愿,喻沛始终活跃在防星前线。
阮筝汀更倾向于后者,毕竟那人对待战场有种近乎疯执的韧劲。
而对方在修黎发生的幻觉事件中,他有幸赶上过两次。
一次是在417疗养院的晚间执勤。
说来奇怪,细想之下,当时的情况竟是与这次逃跑时的所见所闻有些相似。
他们先是在巡逻途中与一名机械翅故障的飞行哨偶然相遇,喻沛确认完对方编号及巡逻路径无误后,着手将人送往最近的医疗点安顿。
途中哨兵就不对劲了,似乎是受斑驳树影或者血液味道影响,这人总觉得那名巡逻翼是已感染人员。
阮筝汀被他支去废弃小花园启动麋桩,左右等不来人,再谨慎摸回去时,那两人已然打过两轮了,还弄塌了一段路。
至于另一次,是两人被忍无可忍的葛圻约谈后,从雪雉大厦返回宿舍楼期间。阮筝汀在第三个路口再次迷路。
这回倒不是与喻沛离得太远,而是哨兵追着可疑人员先跑了——纵然阮筝汀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据喻沛所述,对方戴着兜帽,跟随在侧的精神体扭曲残缺,行踪鬼祟,偶然与之对上的目光异常飘忽。
不过那个地方,倒是与时绥遭遇异变体的区域十分接近。
“阮向,”有人在唤,“可以进去了。”
阮筝汀思绪一收,低眉垂目,慢半拍地应道:“好的,谢谢。”
这是阮筝汀第五次来到这间由疗愈室临时改成的小型调查室外,短短两天,他见过了这支调查队里所有的特级向导。
鹤佳渐,男性,温文尔雅,精神体是只蓑羽鹤。
艾茨,女性,齐耳短发,干练冷艳,精神体是只维多利亚加冕鸽。
朵尔仑,女性,娇俏可爱,精神体是只海东青。
大抵是念及向导阿诺加尔症未愈,诘问全程倒是不严肃,这三人偶尔还会因为问题无法统一而吵起来。
可阮筝汀异常排斥这种近乎被生生剖开的感觉,浸入诘问状态的时间比旁人多上一倍不止。
第一次还因为过于紧张和抵触,触发了精神阀警报,吓得朵尔仑事后抱着他哭诉,报告要多写一打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