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在外面,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你就喊我。”简禹躬身关切几句。
带到简禹出去,白越这才道:“大师,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他听,如今您可以直说了。”
“倒不是如此。”方明大师道:“是因为刚才你们的气息混在一起,老衲看得不真切。如今简施主避开,便能看清楚了。”
白越急切道:“怎么说?”
方明大师道:“你们二人无姻缘线,这还不是当下最重要的,因为你们成婚尚早,若只是无姻缘线,如今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等到筹办婚事的时候,才会有各种阻碍。”
白越紧张坐正:“那现在是为何?”
方明大师叹一口气:“那位简施主,是大理寺卿,杀伐决断,手上难免沾了血腥人命,命格极为霸道,非常人可以相伴。”
白越一脸啊的表情,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她大概猜出一些。
方明大师察言观色,道:“而姑娘你的命格有些单薄,受不住,所以才会遇见诸多事情,外邪入体,魂魄受损,白日不宁,入夜梦魇。”
白越一脸痛苦:“那我该如何才能破解此困局,还请大师指点一条明路。”
大师你曲折迂回,所求为何,你就直说了吧。大家都陪着你演戏真的好累。
方明大师缓缓摇头:“天意如此,非人力可以强求啊。你若执意和简施主在一起,对他倒是无大妨碍,但对你日渐损伤,时日长了怕是危及性命,未必能等到成婚之日。”
也就是说,若自己不放弃简禹,这背后的人,最终是要自己的命的。
白越为了显示虚弱,今日出来本就特意将小脸抹得白白的,画了一个特憔悴的妆容。如今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像是下一刻就能背过气去。
就在方明担心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又幽幽道:“我……其实心里明白自己是配不上莫弈的。可是简家待我好,莫弈也待我好,我孤身一人来到京城,他们如此真心对我,叫我又如何不贪恋这一点温暖。”
唱作俱佳,白越被自己点了一个赞。
方明跟着一起感慨:“情之一字,多少人为他肝肠寸断,为他赴汤蹈火,确实难以割舍。但万事自有天定,有些命中注定,你我凡人,终是难以扭转。”
白越一脸凄苦,愁肠百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大师。”白越道:“您说莫弈命格如此硬,那他可有姻缘线,不会日后孤苦吧。”
方明大师也不意外白越会问出这个答案,所有我得不到的人,总会想问,到底谁能得到。
“简施主的命格,需得有一个命中同样霸气,大富大贵之人,方能压制匹配。”方明大师道:“而姑娘如今身体虚弱,若是能离开简府,找一处宁静秀美之地,调养上些许日子,自然可以不药而愈。”
白越恍然:“我明白了。”
方明大师细细地看白越表情:“施主当真明白。”
“明白,当真明白了。”白越缓缓起身:“不过此事太突然了,我要细细考虑一下。”
这世上多的是为了追求爱情不计生死的人。也多的是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人,方明大师不知白越是哪一种,只在心里希望她能理智放手。
简禹在门外等的心焦,就在忍不住要进去的时候,总算等白越出来了。
白越虽然走得慢,但是见着他之后,见外面无人,挑了挑眉勾唇一笑,手端在身前,做了个手势。
三?简禹皱了眉,一个圈圈三个手指,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