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工资的时候,我妈给的零花钱,你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好不好,搞的我好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了你一张大团结呢。”
桑缨低头,末世的时候上学没有纸书,只有电子书,通用货币也是电子货币,虽然那时她不怎么爱看历史,但奈何当政者就喜欢考核。
尤其是资本论的进化,从以物易物,到货币出现,每个节点的考核不下百来次,其中就有二战之后第一套货币,第二套货币,第三套货币的考题。
她清楚的记得第三套货币一分是黄色,二分是蓝色,五分是绿色,一角是粉红,二角是微绿,五角是微紫。
可李月给的颜色不对,她的一分是红色,二分是黄色,五分是蓝色,一角二角五角也是如此,但版型比一分二分五分的大,钱币上的花纹到是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再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纸张,并不是被私下染色了,而是李月给的钱,就是这个颜色。
桑缨心速加快,忽然对这个年代的纸币有了些迷茫。
“这些钱就这个颜色吗?”
见她憋了半天居然问出这种话,李月都翻白眼了。
“我的玛耶,你是没见过钱吗?别再这样好不好,我都有些要担心你了。”
桑缨回神,决定先把钱收起来,晚点再好好研究。
讪讪的傻笑了一下:“谢谢你啊。”
李月这才高兴了,来回走了一圈:“走吧,我陪你去搬被子什么的,那怕是将就,咱也不能在屋里冻死。”
确实如此。
重回成家,何双红一副严防死守的杵在大门口,手里还捏着一根扁担,仿佛谁来谁死的样子。
李月气得不行:“她凭什么呀,那屋可全是你的东西。”
桑缨冷笑:“不用搭理她,她要敢拦,我会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李月愣了一下,表情很呆的问桑缨:“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鲜血染的,简称一丈红。”
李月乐了,一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拍桑缨:“真有你的,那咱们先搬。”
一脚跨进院,何双红抬起扁担指着桑缨便骂,什么不要脸,小娼妇,苟娘养的,臭表子烂鱼虾,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但人就是不敢过来,生怕桑缨还揣着剪刀,冷不丁的就给她来一下。
李月气不过,想用芬芳还回去,桑缨就淡定的拉着她进屋。
“不用跟满嘴喷芬的计较,咱是人又不是畜生,你先帮我抱被窝褥子吧,我去拿我妈的首饰盒。”
李月想想也是,被狗咬了那能再咬回去,多脏啊。
“行,我替你收拾今晚用的东西,要嫌麻烦咱今晚就多跑两趟,把咱们能自己搬的都搬了,桌子椅子柜子还有床什么的,就等明天喊周叔来搬。”
桑缨也是这个想法,一是省得夜长梦多,二是懒得再看见何双红,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抹了她的脖子。
“你过来干什么?你要搬东西全在你屋里,这里可是我成家的东西,你一样也别想拿走!”何双红凶悍的立着扁担,誓死不让桑缨再进一步。
桑缨往她身后的屋里随便一瞟,就看到红漆刷的脸盆架,新的搪瓷盆,新的铝皮桶,以及仓促中还来不急藏起来的新铺新盖,不用说,肯定是桑英的嫁妆。
看来她是提前回来,已经在抢霸东西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