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瓦多斯前辈,我去开门!”
当听见敲门声的下一刻,本着绝对不能让前辈应门的社畜心理,沙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着慢条斯理地擦拭枪支的卡尔瓦多斯喊道。
卡尔瓦多斯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每天早上他一开门,就能看见昏暗一片的客厅中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蜷成一团,黑沉的瞳孔与周围的暗沉光线融为一体,两个眼白直勾勾地冲着他的方向,突兀诡异。
最初几天他还会瞬间进入戒备状态,条件反射将枪口指向沙罗,最近却已经习惯了。
沙罗看他出来,就会用一种完全听不出困意的声音兴奋地问卡尔瓦多斯,既然他已经起床,那么她能不能收听赛马广播。
卡尔瓦多斯点头后,沙罗就会因为不熟练的操作而花费近半个小时在手机上查找赛马广播。
接下来一天,如果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没有找她,沙罗就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收听赛马广播。
因为她长时间始终维持一个凝固的姿态,眼神陷入空洞虚无,卡尔瓦多斯曾几次三番地怀疑她已经死了。
更多的时候,他会在不经意间直接忽略她的存在,以为她出门了不在屋子里。
到底什么时候贝尔摩德大人才能允许我搬离这里,卡尔瓦多斯绝望地想着,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正在不断地被沙罗消磨。
因此当沙罗开门后,卡尔瓦多斯意识到是琴酒来了的那一瞬间,一直对琴酒暗暗怀有厌恶和嫉妒之心的他,竟然第一次对琴酒产生了好感。
琴酒发现卡尔瓦多斯也在屋内,知道他是贝尔摩德的亲信,并不惊讶,冷冷地把对准沙罗的枪口指向卡尔瓦多斯。
“怎么,你要阻止我带走她吗。”
卡尔瓦多斯甚至都没站起来,言简意赅地说道:“没有。”
顿了一顿,他诚恳地补充道:“伯莱塔保养地很好。”
琴酒见鬼似地看了一眼卡尔瓦多斯,绿色的眼睛里闪过狐疑。
卡尔瓦多斯对贝尔摩德的心思,琴酒心里清楚。
不过一来他和贝尔摩德只是□□关系,二来他对忠心为组织做事的成员向来比较宽容,所以对于卡尔瓦多斯对他个人的敌意,琴酒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给予计较。
这是第一次卡尔瓦多斯赞赏琴酒的枪,即使这支枪他之前至少见过十几次,而琴酒因为频繁地出任务,上一次彻底保养这支枪已经是半个月前了。
“……”
不觉得卡尔瓦多斯的反常会对组织产生不利,琴酒也就懒得探究,没什么感情地回了一句:“你手上的也不差。”
说罢,琴酒彻底关上房门,警告沙罗让她不要有其他多余动作。
两人一路下楼,上了路边等候已久的一辆黑色轿车。
尽管疑惑银发咒灵小姐的柯学进化论(灰云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