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小名,尾音缠绵,修长的指节随意扯松了领带,凸起的喉结很有几分禁欲的美感。
姜黎脊椎骨酥掉了一截。
她眼睛忽然涌上了一层泪意。
总觉得一个称呼之间他们隔了好多好多年。
她别过脸,不想没骨气地先哭下来。
“喊这个也没用,你把我口红都弄没了。”
“我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思绪不自觉跟着一起走,姜黎低低嗯了一声,等着他下文。
目的地到了,阮星蘅将车停靠边,他先一步欺身解开她的安全带,靠近的时候她眼睛避的紧紧的,睫毛一颤一颤。
是口是心非。
阮星蘅轻笑一声,声音都蜷着笑意。
“那自己的老婆给不给亲?”
十二月的风裹挟着寒气呜呜的吹着,姜黎愣愣地站在车外,他突然的开窍让她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等到寒风灌进脖子,她才有所察觉似的捂住发红发烫的两只耳朵。
“喜欢外面挨冻?”
姜黎啊了一声,随即反应极快地跟了上去。
冻得冰冷的手塞进他的口袋,她面上笑容狡黠。
“怎么,自己的老公不能捂手啊?”
阮星蘅笑了一下,自然地将手伸进大衣口袋,和她不经意相碰。
阮星蘅家里住的是老式的居民楼,六层的单元楼配着老式扶梯,他们家住在顶楼,姜黎一口气跑到五楼,还记得阮星蘅他们家门牌号是602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阮星蘅,要不然你先进去吧?”
姜黎把手从他的大衣口袋里缩回来,开始往下走,“第一次登门拜访,我去给叔叔阿姨买点礼物。”
“不用。”
阮星蘅站在比她稍高一层的台阶上俯视着她,这视角有点居高临下的睥睨感觉,也刚好将她下意识的逃避一览无余。
他往下走了两步,视线努力与她平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隐隐出现些笑意。
“你以前去我家的时间还少?”
这话说的是实话,这座年代感极强的住宅楼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与故事。铺天盖地的熟悉感压的她往下坠了两步,被扶住后她又讨好地搀住他的手臂,小幅晃了晃。
“我还没想好怎么见你爸妈嘛,好尴尬啊,突然就结婚了。”
她晃着手臂的幅度越来越大,蓬松的发尾无意识地蹭着他的手臂外侧,尾音上钩,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娇嗔。
阮星蘅慢条斯理看了她一眼,这会儿笑意明明白白蕴出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