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此时要说
信,那就是把他敬王的名声放在地上踩,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他可不能搭上自己的名声。
若是以后京城传出敬王没脑子,连个村姑都能把他骗得团团转,这名声落实,就算父皇属意他,朝臣也不会拥护他,百姓也会私底下嘲笑他!
此时,他甚至有些怀疑,天上不会真的掉馅饼,所以,这到底是馅饼还是圈套?
难道这是一个引他上钩,要败坏他名声的圈套?
他果然还是太冲动了,刚才,他不该出面的!
秦幕昭又冷冷道:“本侯知道敬王殿下古道热肠,不过,此女所言不尽不实,就算她所说是真的,但他如何知道她所服侍的人就真的是钦差大人?按照此女所说,她只是个村姑,从没出过门,在她眼里,亭长已经是大官,更遑论还有县令,府台,以及各阶地方官员!”
阮心莲喃喃道:“不会的,肯定是钦差大人,他们说话的时候,叫的就是钦差大人!”
秦幕昭冷笑一声:“当初去赈灾的,本侯是正使,但还有三位副使同行,他们也都是钦差!”
秦旭然也道:“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就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全凭她一张嘴吗?”
刚才他也吓死了,此时却是一阵羞愧,他怎可怀疑父亲?真是太沉不住气了,还是父亲大人威武英明,三言两语就找出这女人话里的漏洞。
柳氏也松了口气,身为秦幕昭的正妻,她的心情比秦旭然要复杂得多!
父子两人话里揶揄讥讽的意思明明白白。
反正他是大皇子党,和四皇子本就是对立的,也不必要留什么面子,就像刚才,四皇子以为拿到他的把柄,不也准备狠狠落井下石一把吗?
楚云程恨不得穿回半个时辰前,把那时候的自己甩上两巴掌。
多什么事?
看见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失了谨慎,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大概是秦幕昭脸上冰冷的嗤笑刺痛了阮心莲的神经,又或者,想到她和她的儿子又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突地大声道:“我认识,我认识的,我认识!”
她的突然失控般的声音,又把在场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秦旭然道:“你既然认识,但我父亲出来的时候你却没认出来,所以那个人根本不是我父亲!污蔑朝廷命官,按律当打五十廷杖!不过念在你也是被人蒙骗,而侯府今日宴客,不欲见血,你砸头认个错,侯府也不与计较!”
秦幕昭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
楚云程声音里压抑着一些情绪,道:“你认识的到底是谁?”
阮心莲嗫嚅两声,咬着唇,在低头看了一眼宝儿后,忽地抬起头来,坚定地道:“我没有看清那位钦差大人的脸,但是,我看到了他的左腰下三寸多的地方,有一块马蹄形的胎记!”
整个门前静默三秒,接着,轰……
好像一滴水滴进了滚油锅,人群里顿时响起了嗡嗡声。
那是众人议论的声音,兴奋,寻幽探秘,讳莫如深!
腰下三寸,那不就是屁y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