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照逾淡淡地道:“刚才七殿下也说了,是否有关不是沐大人说了算,而是漪云楼的东家说了算。所以沐大人现在还真不能走。”
楚景弦瞥他一眼:“方大人说的是!”
虽然只有六个字,却让沐明远走不得。南城都司虽然怕顶头上司沐明远,但更怕七皇子楚景弦,之前他使眼色,让衙役们手下留情,此时仍然只是一个眼神,便有三个衙役挡在面前,让沐府管家行走不得。
沐府管家无法,既不敢把沐明远从背上卸下来,又不敢走,只能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驮着沐明远,听他示下。
沐明远此时也无法下令,因为他看出来了,就算楚景弦念及他一品大员的身份不会让他太丢脸,但西唐的太子却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甚至,这位李太子分明还有些针对他。
他就不明白了,他和这位李太子素未谋面,更谈不上得罪,这份针对由何而来?
他心中这样想,便也这样问了出来。
李澄御轻飘飘一笑,道:“沐大人说哪里话?哪有什么得罪?哪有什么针对?哪有什么区别对待?本宫这人吧,别的没有,就是正义感爆棚。路见不平,若不拔刀相助,岂不是白瞎了本宫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形象?本宫这人啊,最好说话了!沐大人就别想多了,想多了也没用!”
说着他还冲沐明远挤了挤眼睛。
沐明远心里怄着一股子气,却发散不得。
好在一会儿,有人来报,沐清瑜到了。
沐明远的眼里顿时现出怨毒的恨意,都是那个贱婢。
片刻,蓝衫少女步履轻捷,神色淡定,在黎飞扬的陪同下,镇定自若的出现在堂前。
黎飞扬冲着堂上道:“幸不辱命,这位便是我家姑娘!”
沐清瑜先是行了一礼,才道:“民女沐清瑜,见过各位贵人,见过都司大人!”
楚景弦神色和缓。
方照逾微微颔首。
李澄御笑容在脸,欢快地道:“沐姑娘啊,没想到才过一天咱们又见面了啊,而且又是在这个地方呀,你看我们都有缘?”
沐清瑜手掌前伸,左手在外,抱拳行了个江湖礼,道:“李先生说笑!”
南城都司正了正神色,他不敢审沐明远,可没有不敢审沐清瑜。
毕竟,沐清瑜现在真的只是一个民女。
他威严中带着厉色,沉声道:“堂下沐氏女,今传你到堂,是为询问一些事情,请如实回答,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李澄御顿时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个南城都司看人下菜碟啊,刚才对沐明远那个老匹夫,你可不是这样的,怎么,面对沐姑娘你就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了?还是你东夏的官员惯会捧高踩低,对朝廷大官就礼数有加,对百姓就居高临下?”
南城都司的汗顿时流下来,这西唐的太子,怎么回事?怎么哪哪都有他呀?
他刚要辩解两句,李澄御又道
:“七殿下,你东夏的官员不行啊!你看本宫,身为太子,也从来不摆架子,遇着谁本宫都一视同仁。在南城都司是几品?七品吧?怎么看着比本宫还要威风?比你七殿下还要威风?这嘴脸太丑恶了,这样是要不得的!”
南城都司擦汗道:“李太子说笑,本衙绝无捧高踩低之意,只是官衙问案,自有威严,若非如何,威信何在?”
李澄御撇嘴:“你也没把本太子当三岁小儿哄,本宫若是连你是见人下菜碟,还是维护审断问案的公正都看不透,那本宫的太子不如给你来当!”
南城都司都差点吓跪了。
还是楚景弦淡淡地道:“先问正事!”
南城都司定了定神,问沐清瑜:“堂下沐氏女,今日沐明远沐大人在你漪云楼与西唐太子起了冲突,对你漪云楼造成混乱。本官原判中,断沐大人给漪云楼道歉,并赔偿一千两银子的损失,不过沐大人表示,他与你份属父女,所以这是家事。本官传你到堂,便是详询此事是否家事?”
沐明远虽然此时已经把沐清瑜恨毒了,此时但却假作慈爱,满眼恳切又当温和地道:“瑜儿,当日为父与你的确因为一些误会而闹得不甚愉快。但父女血缘是斩不断的,为父时时想起你,深悔当时气怒之下做了错误的决定。为父正想寻个机会和你好生聊聊,解除误会,让你我父女重回当初。瑜儿,沐府永远是你的娘家,你也永远是为父的女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