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都没喊过他“钟老师”,为什么非要挑在这个时候……
“是因为酒还没醒,所以胆子格外大一些吗。”张行止听到钟亦如是对他道,“还是说我们张老师其实胆子本来就很大,只是大家对你了解的太少了……就比如这个?”
说着,钟亦便反手从张行止的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了那个他私藏已久的指环,道:“原来那个时候问我重不重要,是在考量要不要自己留下来吗,感觉我们张老师真是很擅长出人预料啊。”
要不是帮他脱衣服的时候,钟亦亲眼看到自己的戒指从这人裤兜里掉出来,他可能只以为是落在房间一直没找到的戒指又突然找回来了而已,根本不会想到是被人故意拿走的。
“都说最会骗人的永远是‘老实人’,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哦。”钟亦看着手里的戒指如是道。
但被抓包的张行止既不窘迫,也不辩解,而是用另一个问题回答了他,嗓音低沉:“钟老师现在还想去我家吗?”
钟亦挑眉:“能见到二十分钟一个来回的客厅?”
“能。”
从俱乐部打车去张行止家,前后也就二十分钟,连反悔的机会都没给钟亦。
张行止数次找钟亦索要戒指无果,干脆是一路都把他的手握在手里,力气不大,但不容置喙。
钟亦心下好笑,觉得俩人这么牵着手像是幼儿园出去春游的小朋友,问他这么抓着自己干吗,怕他半路跳车跑了不成,谁承想张行止猝不及防就给他扔了一句情话。
“拿不到戒指,拿戴着戒指的手也可以。”
震撼钟亦:“……我现在确定你是真的酒还没醒了。”
后来一路上两人又闲聊许多,张行止问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把他的床占了才不进去睡觉。
“我只是本来睡眠质量就很差。”钟亦摇头,“没见我每天黑眼圈都这么重。”
张行止:“太忙了?”
钟亦笑了:“难道不是因为还不够忙吗,小学生都知道睡不着是因为作业不够多。”
张行止静了片刻,然后道:“今天晚上睡我家吧。”
“嗯?”
“上次在我车里不是说下次找我睡觉,说不定会好一点。”
钟亦看着窗外莞尔:“行啊,要真这么灵,你以后就自己偷着乐吧。”
张行止顿了顿:“你不回去梁思礼不会问吗?”
钟亦:“?”
钟亦:“我回不回去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是住一起吗?”
“是住一……噗,你不会以为是住一间屋吧,只是上下楼啊张老师,你的小脑瓜子都在想些什么。”
“……这样吗。”
“当然,别这么可爱张老师,成天构思恐怖小说怎么行,不会发生你想象中那么可怕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