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几块石头,吓唬吓唬水里的东西。说不定能把它们赶到岸上来。”赵有地感觉自己很聪明,有些得意之色。
李老蔫儿摇摇头,觉得他这是在瞎胡闹,纯粹白费力气。
“石头从哪弄来的?”李老蔫儿无意中问了一句。
“墓门呀,就是刚才自己崩坏的石门。你也去那几块,一起扔。”说完,赵有地把手里的石块都扔进水里。
一丝不安掠过李老蔫儿的心头。刻着兽面的墓门,应该不只是简单的石头门。那些被红线虫和绿线虫涂过颜色的纹路,那个兽面,有可能都被诅咒过。
李老蔫儿盯着水面,火把的光线在水面闪烁,发出瘆人的暗光。
突然,水面一阵涌动,接着是猛烈的翻滚,一条硕大的青黑色大鱼跃出水面。它摇晃一下张着大口的脑袋,摆动一下如船帆的大尾,又落回水中。激起的水花溅了岸上二人一身,他俩往后退了好几步,被这么大的鱼震惊了。
赵有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这水有一股尘土的味道。“这么大的鱼,水得多深呀。幸亏你回来了,再往前走几步,估计会掉进去的。我感觉那中间应该是一口又宽又深的大水井。”
李老蔫儿也有些后怕,刚才感觉水里没有那么深。怎么现在突然跳出这么大一条鱼,鱼的大小有四五头老黄牛加起来那么大。那大嘴能将人整个吞进肚子里,嘴边的长须,犹如两条长蛇一般。
刚才脚被缠住,会不会是大鱼的长须呀。当时如果被拉下去,必死无疑。
这时,赵有地又搬来几块石头,“待会大鱼再跳出来,咱们就用石头打它。打不死它,也打个生活不能自理。”
李老蔫儿捡起一块石头,看着一道深深的红色线条。墓门被诅咒过,刚才扔了几块,惊起大鱼。再扔几块,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李老蔫儿使劲扔出石块,扑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一个大水花。不一会,大鱼再一次跃出水面,赵有地趁这个机会,左右开弓,扔出两块石头,啪啪打在大鱼的身上。
两块小小的石头,打在大鱼身体上,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石块随着大鱼一同落入水中,没等它完全浸没水中,一摆大尾,又跃出来。
什么情况,大鱼好像害怕什么东西似的。
等大鱼再次落回水里,李老蔫儿试探着扔出石块。大鱼又跃出来,而且,这次带出来的水好像比刚才的多,但跃起的高度降低了。
只要二人往水里扔石块,大鱼就飞跃出来。不扔,则什么动静也没有。
是墓门的石块在起作用。
李老蔫儿把这个发现告诉赵有地,他们搬过来更多的石块,不停的往水里扔。大鱼就像是进入油锅一般,一刻不停地飞跃出水。这时池水也发生变化,原来碧绿的池水,越来越稠粘,而且散发出阵阵尘土的味道。
两扇墓门的碎石块都被二人搬过来扔进水池里,这时,水池已经不再是水池了,而是变成土池。水变成土!
刚才一直飞跃的大鱼,此时被牢牢固定在土池里,身体的下半部分在土里埋着,头部露在外面。大嘴还在缓慢地开合,如蛇的长须裹满泥土。
“太不可思议了,水居然变成土了。没亲眼见过,谁能相信,但这就是事实。”赵有地瞪大眼睛说道。
李老蔫儿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这就是墓门的古怪之处。他试着踏进土池,脚实实在在地踩在土地上,没陷进去,这是真实的。
他往里走几步,没什么事情。他来到大鱼跟前,弯腰抓起已经耷拉的长须,此时已经是泥棒了。大鱼变成泥塑的一般,它再也翻不起任何水花。
不知道这条大鱼是怎么活下来到。也许水下面与地下河相通,它在地下河里捕食也说不定。不管怎样,如今它要交代了。
赵有地从后面跟上了,喜笑颜开,“老蔫儿,咋样,幸亏我去捡石块扔水里了吧,我就知道土能克水。我可是连立两功呀。”
真让他说对了,如果没有赵有地的祖传技术,墓门打不开;没有他歪打正着往水里扔石头,也不可能将水变成泥土。
李老蔫儿点点头,“有地,多亏你呀,否则咱俩就被困死在这里了。”
二人来到池边的墓门,回头看刚走过的地方。大鱼正在慢慢陷入土里,就像被流沙吞食一样,它被泥土吞食了。没多久,一切恢复平静,留下一座空空的土池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眼前的墓门是玉质的,晶莹剔透。用手摸,温润柔滑。当火把照在玉石门上,二人被吓的同时叫了一声。
玉石门内镶嵌着一具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