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大公子从前禁欲太久,如今对于床笫之事热切又疯狂,之前几次多半都是生了她的气,心存了惩罚她的意思,便按着她的腰一点点将她吞没,每回都要她哭哑了嗓子昏睡过去才肯放过。
昨夜却不然,许是她头一回主动取悦了他,让他觉得听话可人,不仅做了不少温柔之事,在床榻上也温柔了不少。
至少,花颜今日的嗓子只是稍微哑了些,还能清楚地说出话。
想起他,心跳不由得微微加速,花颜伸手抚上心口,想要将心中波动按下去。
床笫之间的事儿和人,她是万万不能信的,也绝不能生出半分悸动情意。
因为她,只是一个玩物。
她自己必须时时警醒自己,不可动心,只当是一场交易。
大公子既只当她是泄欲的玩物,只要他能护着娘亲与妹妹,她便好好听话地做这个玩物便罢了。
但若是动了心,那便是将她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先动心者,便是输家。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花颜深呼吸了一口气,撑着坐起来,却突然犯了难,昨夜她来见大公子时,是存了要将自己献给她的想法,所以穿了那一身他最喜欢的衣裙——是橘红娘子送的,本是想让她用来讨二公子欢心的。
他兴起之时,早已经将她那衣裙撕得破烂不堪,如今更是蔽体都难。
花颜只能先起身,打算找个丫鬟为她寻身衣裙来,但刚抬头便瞧见桌案上放着件叠放整齐的干净衣裙,虽不至于多么金贵奢华,也能算是清丽脱俗。
花颜穿上那身浅绿色衣裙,方才推门便瞧见桑桑守在门外。
桑桑一听见动静便转身迎了上来,忙扶着她去耳房梳洗,什么都没问。
耳房中早就备好了热水,花颜一钻那热水里,整个人才算是如释重负,真正地松了下来。
倒是桑桑看着她那浑身的痕迹,又是红着脸又是心疼,颜姐姐本就娇弱,主子也真下得去手,回回都将人欺负得浑身青紫才算作罢。
花颜梳洗完,便瞧见桑桑端了碗漆黑的汤药上来,还带了一小碟沾满白花花细糖粉蜜饯儿,瞧着便知道甜腻可口。
“姐姐,快喝药吧。”桑桑笑眯眯地道,生怕她苦,又将那蜜饯儿推到她的面前。
面前的药…花颜大抵心里是清楚的,但她心中充斥着些许不甘,行动比思绪快了一步,问了那句最不该问的:“是…什么药?”
桑桑笑着道,只是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扑扑的:“当然是补身子的药呀,主子说您的身子太弱,总是没什么出息半途便睡了过去。”
“咳咳咳…”正在喝药的花颜被那一句话臊的不行,又顶不住桑桑那好奇暧昧又羞涩躲开的目光。
她忙一口喝了,塞了两枚蜜饯儿进去才算忍了下来。
想着自己每回都被他弄得哭着求饶,回回都要被他嫌弃没什么出息。
花颜眸中笑意淡了。
也是,要养好了才能做一个合格的泄欲玩物。
只要主家满意,她怎样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