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亦第二日就回府中了,他也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待不了两天又要去巡铺。
收割水稻这天,林晚晚给高县令去了消息,他一直十分关注这两季水稻和再生稻,得知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来。
一连几日,他每日都要来看上一眼,跟上班打卡似的。
果然不出林晚晚所料,今年的水稻的确是大丰收,良田每亩达到了一千二百多斤,次田也在一千多斤左右,比比往常年多了三四倍,怎能让人不喜欣喜若狂。
收完第一季水稻,他们不敢停歇,又赶紧整好田,继续种第二季。
林晚晚算了算,她的第一季水稻差不多产了三十多万斤,一年就能收成最少五六十万斤,再慢慢让整个云安县都种植高产水稻,以后何愁粮食不够吃。
水稻种完还要继续收别的粮食,玉米地瓜土豆棉花也要收了,收完也要种植第二批,产量应该会下降,但多收一些是一些。
进入八月,秋闱也快开始了。
林晚晚把事情安排好,腾出空来给沈漓置备东西。打听了一下考场里可以带的东西,赶紧着手准备起来。
乡试要考九天,分三场,每场考三天。发烧感冒的就不用多说,听说还时常有猝死的,听听都吓人。
她怕沈漓扛不住,所以挑选的很用心。
干粮点心之类的需要掰碎检查,就少带了些,去铁匠铺打了个小铜炉铜锅,可以自己煮粥喝。她做了些五香肉干,腊肠,牛肉酱,辣椒也用的不太辣的,怕他吃不了,或者喝水多,一直跑厕所。还烘干了些蔬菜,煮粥的时候可以放进去些。茶叶参片,灯烛被褥,防雨的油布,总之能让带的通通准备好。
一些家中富裕的学子已经提早去府城了,剩下的也都在联系牛车,准备出发。
沈漓的同窗好友邀请他一起走,被他婉拒,因为林晚晚已经提前来告诉他,要送他去府城,沈漓本不想麻烦她,但林晚晚说什么也要送,只能应下来。
他们提前一天来到雍城,找到提前预定好的客栈住下。临近秋闱,所有的客栈人满为患,若不提前定,只怕来了也没地方住,要么找人收留,要么睡大街。
因为沈漓要温书,林晚晚就带人出去转转,看看这府城的光景。
这里大街小巷都十分繁华,街道两边随处可见的酒楼酒馆,钱庄,茶坊,青帘挂满门庭,还有很多叫卖的小贩,摊子上东西也琳琅满目,叫人应接不暇。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房屋的雕工也更加精湛,她很是疑惑,感情是把功夫都用来建房子了吧?正经事是一点也不干,农业发展的那么落后,百姓吃不上饱饭,对这些倒是上心得很。
此次来雍城,林晚晚没带南汐南星,让她俩在家里看顾好,跟在她身边长了,很多事情都知道怎么处理。
跟她来的是南慕和南觅,她俩年岁也不大,十五六岁的年纪,十分活泼,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会识文断字,跟在那位小姐身边,耳濡目染,也差不了。
林晚晚给她们挑了些新奇小玩意,在街上闲逛着。
走着走着,她看见对面有家牙行,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去,一位小伙计立马迎上来。
“这位姑娘,您是想买商铺还是住宅?”
“呃,我就是想来打听打听价钱,若是买商铺的话,大概多少银子?”
小伙计愣了愣,耐心回道:“那得看多大的,一般是三四百两往上,差不太多的五六百两就能买到间不错的。”
嘶,好贵!都能在县城买上好几个商铺了。
“那什么,你能带我去看几家吗?我闲着也无事,想去瞧瞧。”
“那行,您等等,我去拿钥匙。”
小伙计带她看了好几家铺子,有在繁华闹市的,还有街头小巷的,价钱都死贵。
“姑娘,您看这家铺子,在青阳大街的正中间,周围都是酒楼食肆,位置很好,上下三层,后院还有好几间住房,很宽敞。”
“那这个应该价钱也挺贵吧?”
“只要四百八十两,价格已经是很便宜了。”
“之前看了几家比这小很多,都贵出一百多两,这家怎么这么便宜?”
伙计看了眼四周,小声地念叨了几句,跟她说:“这家酒楼之前的东家好赌成性,年前把家底都输光了,没钱还账,赌坊就拿他的酒楼抵债,这人一时想不开,就吊死在自家酒楼里,不少人嫌晦气,赌坊也卖不出去,只能降些价格。”
林晚晚点点头,她倒是不怕这些,大不了请人来做场法事,拿下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跟赌坊打交道,会不会有些不好?
“我若是今天买下,要去趟赌坊?”
小伙计摇摇手,连忙道:“不用不用,段家赌坊的掌柜比较好说话,我去请他来一趟就行。”
“好,那我在这等你。”
小伙计一听,高兴极了,立马跑出去请人。林晚晚她们就在铺子里闲转。